小孙的医药费、营养费,由基地全权负责。
沉佳期和陆铮让他安心养伤,不用担心,基地那边还有他们。
回去的路上,沉佳期坐在自行车后,双手环绕着陆铮的腰。
迎面吹来的山风,让她从剧烈的打击中,终于清醒了过来。
“这件事,不是刘刚一个人能做到,他肯定还有同伙。”
沉佳期之所以那么笃定,是因为,相馆经理一直都在盯着刘刚。
刘刚天天都在县城里,几乎没有回过村,怎么那么巧,他们的兰花要出栏,这个节骨眼上就出事了!
兰花基地毁了,还可以再建。
兰花苗被糟塌了,还可以再养。
可他们提前跟其他花卉合作社签的单子,这可怎么办,这是要违约的。
沉佳期一想到这些事,就焦头烂额的。
她性子比较急,好在陆铮的性子比较沉稳,遇到这种兵荒马乱,也没有自乱阵脚。
从早上发生这件事,一直到现在,都是陆铮陪着她,有条不紊地处理着一切。
沉佳期靠在他结实、宽大的背脊上,内心逐渐安定下来。
在这样艰难的时刻,有陆铮在身边,真好!
陆铮嘴笨,不太会说安慰的话,但他的每一个举动,都让沉佳期感受到了安全感和依靠。
自行车在山路上慢悠悠地骑着,带着山间特有的清新气息。
陆铮一边稳稳地骑着自行车,一边回应着媳妇的话:“你分析得没错,这件事肯定是有组织有预谋的。”
“应该是有人跟刘刚通风报信,给了他钱或者粮食当做好处,让他来动手的。”
“事情既已发生,媳妇你别急,咱们先回去看看调查情况,再收拾一下现场,尽量减少损失。”陆铮低沉有力的嗓音,似一股暖流,缓缓流入她的心田,原本慌乱的一颗心,逐渐归于平静。
她疲惫地贴在他的背上:“没错,糟糕的事既已发生,那就想办法解决!希望能尽快找出背后的主谋绳之以法。”
很快,他们回到了基地。
基地里保持着狼借的状态,只不过外面被公安拉起了绳子,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老二和谢小军一直守在兰花基地外,配合着公安的采证采样。
陆铮和沉佳期下了自行车,立刻走到他们面前,了解最新的情况。
谢小军说:“公安和我们询问了周围的村民,都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不过,根据现场的脚印,还有刘刚家门口的脚印,可以确定,作案的人就是刘刚。”
刘刚现在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仿佛人间消失。
可好好的人,怎么可能消失呢?
“你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能讨个公道!”谢小军忿忿地说道。
老二则是愁眉苦脸,他还是第一次在小妹脸上,看到那么无助和焦虑的神色。
“小妹,你好点了吗?”老二一见到她,就着急地冲上前去,拉着沉佳期的手左看看右瞧瞧。
见她神色几乎恢复如常,也不象六神无主的模样,他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面前的二哥,急得满头大汗,沉佳期看在眼里:“二哥,我没事,这点困难还打不倒我。”
别看她柔柔弱弱,实则就象坚韧的野草。
老二知道她的坚强,但同时又不太希望小妹那么坚强。
如果可以,他更希望小妹变回之前没心没肺,只知道享福的模样。
想到这,他就立刻跟期期汇报基地的情况,让她少操点心。
“对了小妹,刚才我进去统计了一下基地的损失情况。”
“玻璃房一楼的玻璃被砸碎了三块,里面的那些花卉损失大概在300块左右,这些都是小钱,最可惜的,是在主基地的天逸荷兰花花苗,几乎全部都被摧毁,损失金额近乎万元。”
听到损失那么多钱,沉佳期的心都在滴血。
刚才情况紧急,她都没来得及进去看一眼,现如今,只能等公安的人采样完毕,她才能进去看看,能否挽回一些损失。
“之前,我就担心会有人搞破坏,特地让基地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轮流守夜,没想到,还是没能逃过”沉佳期暗自咬了咬牙。
按理说,基地离陆家是最近的,就在边上的竹林附近,那么大的动静,没理由听不见。
可好巧不巧,昨晚上打雷下雨,愣是一点声响都没听见。
不然,玻璃房的玻璃刚一破碎,他们就能立刻察觉。
这一等,就等到了天蒙蒙黑。
陆玲和陆媛拎着篮子过来给他们送饭,劝他们多少得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