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肌肤触感让她瞬间清醒,心跳如鼓。
她缓缓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陆铮轮廓分明的脸庞。
他正熟睡着,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呼吸均匀而沉稳。
沉佳期这才意识到,自己竟趴在了陆铮的胸膛上,不知趴了多久。
她的脸“唰”地红到了耳根,慌乱地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稍稍一动,就感觉到了某人身体的变化
陆铮他
她咕噜咽了一口唾沫,窘迫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恨自己的死手,为什么要在他的身上乱动。
就在她慌乱之际,一只滚烫却粗粝的大手,轻轻搭在了她的腰上。
陆铮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目光迷离地凝视着怀里的小女人:“媳妇,我醒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别有意味的深意。
沉佳期像被烫到一样,结结巴巴地说:“那你还不放开我!”
陆铮看着她慌乱又娇嗔的小模样,下巴拱到她的耳边,低声呢喃:“我是说它醒了!”
它?
沉佳期稍作一愣,瞬间明白了他口中的“它”是谁。
霎时间,她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又羞又恼,双手用力地去推陆铮的胸膛:“陆铮,你不要脸!”
陆铮却不躲不闪,任由她推搡,反而把她搂得更紧了,嘴角噙着一抹坏笑:“媳妇,昨晚还没交公粮的”
沉佳期又气又急,紧贴的肌肤逐渐滚烫,几乎快要燃起来:“我只听说过女人叫男人交公粮,哪有男人上赶着要女人交公粮的”
陆铮嘴角微扬,什么也没说,只轻轻拉过她的手掌,贴在自己鼓起的胸膛上。
沉佳期掌心,被那结实的胸膛烫了一下。
掌心下,是那分明的肌肉线条,硬实而富有弹性。
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往下,对上一片平坦紧实的腹部,每一条纹理都彰显著力量。
这一刻,她仿佛被施了定身咒,只觉口干舌燥,心跳愈发急促。
这身材,也太太太好了吧!
她不由自主地咕噜咽了一口唾沫,不等陆铮继续,她一把拉起被子,蒙住了两人的头
不知过了多久,沉佳期红着脸,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头发乱糟糟的,跟鸡窝似的。
陆铮也探出了头,眼巴巴地望着自家媳妇那红扑扑的脸蛋,忍不住吻了一口。
“媳妇,你躺着,我去打水”
沉佳期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陆铮现在是精神斗擞,她却惨了,整个人仿佛被碾碎。
原来交公粮那么累啊,不来了,再也不来了
沉佳期在床上躺了小半天,陆铮就伺候了小半天。
村子里的鱼塘和秋种都逐渐走上正轨。
兰花基地也有条不紊地运作着,估摸着,等四哥去上学后,就能出第一批花苗了。
这几天,沉家可高兴坏了,就等着拿到录取通知书,送老四去念大学。
得知文江月被省文工团的领导选中,马上就会有回城的调令,紧接着播音员的工作也会调到省城,乔慧兰笑得嘴都歪了。
她逢人就说:“我们家老四和老四媳妇可出息了!”
不出一天,全村都知道沉家老四和老四媳妇都要去省城了。
说不羡慕,那都是假的!
之前沉家老大和老大媳妇成了县城里的双职工,大家都眼红得厉害,更别说老四一家,又是上大学,又是省文工团的。
村民们私下里议论纷纷,有羡慕的,有嫉妒的,还有暗暗发誓要让自家孩子也有出息的。
但不管大家心里怎么想,表面上都对沉家客客气气的,见面就夸沉家祖坟冒青烟了。
沉家人翘首以盼着录取通知书和回城的调令下来,陆铮和沉佳期也在时刻关注这事,可眼看着马上要开学了,录取通知书还没到,这让沉佳期觉得有些不对劲。
“老公,实在不行,我们陪四哥一起,去县里问问教育局吧!”沉佳期提议道。
陆铮也觉得这是蹊跷,有必要走一趟:“行,今天没啥事,我们一起去问问,这通知书一直不来,确实让人不踏实。”
他们一边往沉家走,一边商量着通知书的事,刚走到半路,就见一群人闹哄哄的,围在了沉家门口。
为首的人是叶昭昭,她带着一群生面孔,穿着工装,衣袖上戴着红袖套的人,围堵在了院门口。
沉佳期顿时就急了,一路狂奔过去,拨开人群一看,就瞧见两个红袖章把她四哥和四嫂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