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的霞光都暖,比任何副本里的烈酒都醇。
子时的灶火最是温柔。
李云飞添完柴直起腰,心印突然微动。
他见柳如烟在《守门录》上写下:守门堂非屋,乃心锚也。墨迹未干,又到苏媚偷偷把红绸系在他旧皮带上,指尖反复摩挲那抹红,像在确认什么;林诗音正用刻刀在剑匣上雕二字,刀锋微颤,刻坏了又轻轻磨平。
他低头,半截青竹笛在掌心里泛着温光,像谁在他心口轻轻挠了一下。
远处传来巡逻警车的鸣笛声,慢得像怕惊了这夜色。
司机摇下车窗,冲守门堂的木牌敬了个礼。
李云飞望着那抹警灯的红,轻声道:看来,这宅子真有人守了。
话音未落,街角传来清浅的歌声。
穿校服的女孩站在路灯下,抱着杯奶茶,正哼着《安魂调》。
她低头喝了口,奶茶顺着指缝漏出来,在地上晕开一片金纹——像极了清晨那几个孩子洒的糖水。
李云飞盯着那片金纹,忽然听见木牌被风掀起的轻响。
他伸手扶了扶有些歪斜的守门堂,转身往屋里走——屋里传来苏媚的笑骂,林诗音的低咳,慕容雪翻找药材的响动。
这些声音混在一起,像首跑调的曲子,却比任何仙乐都动听。
第二日清晨,柳如烟蹲在药柜前整理药材。
新通的水管在墙根滴答作响,她指尖拂过苏青竹那道刻痕,又扫过慕容雪锁上的铜锁,眉头慢慢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