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却看到谢玉恒堵在了她书房门外。
她的书房门敞开着,显然,谢玉恒进去过。
这里没有一个下人在,看来也都被谢玉恒支开了。
季含漪静静看着此刻那个站在夜色里的男子,依旧是那样雅致清冷的面容,但这一刻让季含漪觉得从前怎么会想要与这样的人好好过一生。
谢玉恒看着离他远远站着的季含漪,她身上粉色的洒金兔毛披风上是一张白净漂亮的脸庞,浓密的发丝从风帽里落出一点点,夜里丝丝凉风吹拂她脸庞,她秀气的鼻头微微染了一丝红。
披风包裹着她娇小宜人的身子,他忽然怀念起从前将她揽入怀里的感觉。
只是此刻,她却因为他往前一步,她的步子便后退了一步。
满眼防备的看着他。
谢玉恒脸上尽是苦涩,他从来没想过,他们之间有一天会变成这样。
谢玉恒艰涩的开口:“之前母亲是不是为难你了?我也已经与母亲解释清楚了,你从没找我要过银子,我也从没有给过你银钱。”
“院子里的一切打点,都是用的你的私房。”
“这些年我亏欠你的银子都放在了你桌上,还有我给你买的首饰,你都收下就是。”
季含漪皱眉就要摇头,谢玉恒却又继续开口:“还有明柔的事情,这些日她都被关在院子里,我没有再同祖母给她求情。”
“等后日祖母寿辰一过,我便派人送她去祖母老家的乡下嫁人。”
说完谢玉恒黑漆漆的眼眸紧紧看着季含漪:“含漪,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院子里的那棵梨树,我也安排了人后头砍去。”
说到这里的时候,谢玉恒微微有些激动的看着季含漪:“含漪,你告诉我,你还想我做什么?”
冷风在本就冷清的后廊房呼啸而过,这几日格外的冷,今日虽未下雪,却比下雪更冷。
现在谢玉恒这副满是后悔的神情季含漪是看不懂的。
她甚至开始觉得厌烦。
是啊,她开始厌烦谢玉恒了。
季含漪依旧摇头,依旧是那句:“大爷,我并不需要。”
这话平静无波,却尤如利剑。
谢玉恒忽然双目猩红的靠近季含漪,他身躯高大修长,几个大步便到了季含漪的面前,双手紧紧捏着她的肩头,如一头沉默又发疯的狮子,低头如疯子般质问着:“你从前从不会这样无情的。”
“我不信你忽然就变成了这般。”
“你与我说实话,是不是你攀上了其他人?”
“我现在才想起来,你表哥被救出来的事情就蹊跷的很。”
说着谢玉恒血红了眼睛,看着季含漪的眼睛满是讽刺的笑起来的:“我终于想明白了你为什么会这么绝情,你是不是早就在外面和别的男人勾搭在一起了。”
他又用力摇晃着季含漪的肩头:“含漪,你告诉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