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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叭花滴滴吹(2 / 3)

草骂药王密传,或者上屋顶对着月亮骂丰饶。

但是现在看起来,原来这里面不是全都是药王密传的锅啊?

护崽心切的狐女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景元在一旁无奈地把头埋进枕头里,逃避了一会现实的喧嚣。

他很清楚应星说的事情,难得这打铁的钢板直男终于反应过来了。

当初他和浮笙在神策府会议后那场暗流涌动的交流,腾骁将军不仅仅是旁观者,还是一个转述者。

与将军和策士大哥纯粹谈论小儿女小打小闹的看戏态度不同,旁听的他心情复杂的像是把柠檬苹果苦瓜辣椒搅在一起然后喝下去 ,事到如今,连自己都无法确定,自己对浮笙那份习以为常的关照里,到底掺杂了多少难以言喻的复杂味道。

想到这里,景元把自己从一摊猫饼复原成端庄的样子,仔细端详着眼前激动得尾巴毛都炸成蒲公英的白珩,内心暗叹:幸好白珩姐在感情上的敏锐度与她的直线条思维成正比,否则这局面怕是更要乱成一团。

随即他又是一怔,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怎么都开始思考身为家人的白珩有什么好搞定的方法了?

定是连日加班加点的处理军务又要分秒必争的暗中布局,连他引以为傲的脑子都不太清醒了。

所以说,加班真的是坏文明,建议联盟击毙它吧。

“好了好了,白珩姐,”景元适时打断这场即将从单方面言语谴责失控发展为单方面线下约架的对话,生怕下一秒白珩就要冲出去找应星算账。

“不论你是想替浮笙出头,还是应星哥有什么未尽之言哽在心口难开,都等浮笙平安归来后,大家面对面说开可好?”

他看向白珩,金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毕竟,原谅与否,接受道歉与否,这都是浮笙自己的选择。我们谁也不能越俎代庖。”

眼看白珩顺毛成功,以一个幅度小到树懒都比她快的点头表示了赞同,他感觉话锋一转,将话题拉回正轨。

“当务之急,是确保这次交接成功,同时确认浮笙的安全。而我们一致认为,在眼下这般境况中,浮笙最想见到的人——是你,白珩姐。这才是我们决定由你进行这次联络的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原因。”

这句话像一阵温和的风,轻轻拂过白珩心头的怒火,只余下丝丝缕缕的心疼在胸腔蔓延。

她想起浮笙依赖地抱着着她尾巴蹭来蹭去的样子,想起那孩子望着她时毫无保留的信任目光,想起小龙软绵绵的撒娇声。

是啊,浮笙这个脆弱的时刻最渴望见到的,绝对不是需要小心眼的龙尊,不是不会说话的应星,也不是喜欢捉弄人的景元,绝对是她这个可以肆意撒娇、寻求慰藉的姐姐,虽然温柔的镜流也很不错,可是她才是小浮笙唯一的家人啊。

白珩小心翼翼地将那枚同心花戒指戴上手指,动作轻柔得像在收藏一个珍贵的梦。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戒指,也像是对着自己,景元郑重宣告:“你说得对。不管是你和应星,还是丹枫那条心思比鳞片还多的龙,一切旧账,都等来日再算!现在,什么都没有我家小浮笙重要!”

戒指上那点微弱的紫色光点轻轻闪烁,仿佛应星在那头无声的赞同,随即彻底熄灭,恢复了透明的色彩。

景元见白珩收好戒指,心里安心多了,这才有心思认真打量了几眼这只毛发蓬乱的狐狸,然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如果让浮笙看见这幅样子的白珩,到时候,她会不会因为心疼看起来凌乱但实际都是自己做出来的白珩,觉得将军虐待有功之臣的家属选择弃明投暗啊?

景元忍不住说道:“白珩姐,这两日你好生休养,保持最佳状态,给浮笙看看你最好的一面可是很重要的啊。你最好好好护理一下毛发。”

他意有所指地指了指她有些干燥的毛球尾巴:“总不能让浮笙见着你时,还要反过来担心你是不是憔悴了。”

白珩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因连日折腾而忽视了日常护理的发尾,嘴上却十分不肯服输:“要你操心!不管我什么样,在浮笙眼里都是最美的!”

景元忍俊不禁,为了防止被恼羞成怒的白珩算总账,他摇头不再多言,转身走向房门。

就在他指尖即将触到门扉时,白珩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好奇的试探:“景元。”

景元动作微顿,有点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嗯?”

“方才,我只问了应星。”白珩的声音压低了几分,某种谨慎的试探伸出了枝节。

“你呢?难道就不想去见见浮笙?现在去见她,可是在她最脆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上演‘踏着彩霞来成为英雄’的经典幻戏戏码哦?”

景元搭在门框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侧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最终化作唇边一抹淡淡的苦笑。

“正如你所说,白珩姐,”他的声音平静如水,却带着坦然。

“你才是她此刻最想见的人,是她可以毫无顾忌展现脆弱的存在。至于‘英雄’……”

他轻轻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我也有些不敢去见她。”

“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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