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知寒动了,手直接掐住了裴谦的脖颈。
阿白也动了,竖起身子发出嘶嘶声,是要进攻的声音,但因为它记着沉知寒是安安最爱的爸爸,没有第一时间动手。
裴谦抓住了阿白,似乎在阻止它向沉知寒出手。
彭程要冲上来,保镖拦住了。
裴谦伸手去扒拉沉知寒的手。
沉知寒松开了。
裴谦的脖颈立即红了。
他咳嗽了几声,眼角也带了一点红色。
裴谦摸了摸脖颈:“沉知寒,你都是当爸爸的人了,动不动还动手,喊打喊杀的,不好。不如我这个家主给你当,我来当安安的爸爸。”
沉知寒盯着裴谦:“你想做什么?”
沉知寒的神色变得冷厉,这才是这个男人真正的本相。
裴谦却一点也不带怕的。
把安安养得这么可爱的男人能坏到哪里去。
裴谦手搭上了沉知寒的肩膀,被沉知寒嫌弃地拍开了。
裴谦看着被拍红了的手,倏尔笑了。
果然是父女啊!
沉知寒和安安打的还都是同一个地方呢。
他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再考虑今天都不要洗手了。
裴谦笑得有几分肆意:“不做什么,交个朋友嘛。朋友多了路好走。那个夏可萱疯了,说自己是穿书的,说我们这个世界是一本书,可不可笑?她就是个疯子,她说的话就是疯话。沉总,象她这样的疯子如果被其他家庭收养了,岂不是祸害人家了?你说,把她关在精神病院如何?”
都是聪明人,话不必说太透。
这是裴谦在向沉知寒示好。
沉知寒死死盯着裴谦,他脑海里已经闪过一万个怎么弄死裴谦的方法了。
“除了你,还有谁听过这句话?”
沉知寒问的是夏可萱说安安有异能,能听懂动物语言的话。
裴谦突然有些想逗沉知寒:“怎么?想弄死我们?”
裴谦在沉知寒的眼里看到了杀意。
果然为了安安,沉知寒什么都做得出来。
“沉知寒,你如果要弄死我就干脆一点,不过安安这么讨人喜欢, 我早死晚死都是死,倒关系不大。弄死我了,你就喜提手铐一副,我想很多人都会抢着当安安的爸爸的。当然,如果你弄不死我,你被关进去了,我就去找安安,我也想当安安的爸爸。”
“你做梦!”沉知寒冷静下来了。
他有安安了,他要好好的陪着安安长大,所以现在他做的事,都是往正道上走。
沉知寒没再搭理他,站起身看了一眼监控的画面:“你说得很对,不要再让她跑出来。”
“你放心,她不会再跑出来了。”
裴谦手里正好有一种药,可以让人记忆混乱的药。
现在他正在给他的亲弟弟裴重试药。
裴重不再象以前那样嚷着自己是穿书者,而是叫自己废物,大抵是想起了穿书前的自己吧。
果然,穿书前都是废物了,穿书后还不知道抱紧他这个大哥的腿,不是废物是什么?
裴谦又想到了什么:“你知道夏家的四条人命是怎么来的吗?我去查还真查到了一些东西。那天,一个村民丢了一瓶毒性极大的老鼠药。无色无味,拌在食物里让人觉察不出来。夏可萱抱着那瓶药离开了,然后,夏家人就死了。只是才四岁的孩子,任谁也不会往哪方面想。但小孩子的恶,我相信你我都有感触。”
为了抢一个鸡腿,把同伴砸死的事,于他们而言,是生活中切切实实发生的。
人被逼到绝境,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当然,夏可萱不算,夏可萱就是纯粹的恶毒了。
沉知寒手不由一紧,有些后怕。
当时安安还跟这样的恶魔般的小孩子在一个班上幼儿园,幸亏夏可萱很快就被退学了。
当时他并没有将夏可萱放在心上,听夏家人死了,他也没有兴趣关注,没想到却让夏可萱逍遥了那么一段时日,干了这么多坏事。
“想看看我说的那种药的药效吗?”裴谦说,沉知寒没反应,他就知道这个男人默认了,多说一个字会死啊!
裴谦一个电话打过去,立即有人给夏可萱嘴里灌了一种药。
监控画面里,夏可萱摇摇晃晃站起来,一开始是癫狂的笑,后来紧缩着身子:“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她的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萱萱,爸爸妈妈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毒死我们?”
她慢慢的回头,就看到夏父夏母悬空出现在他们面前,赫然是裴谦给她看过的死状凄惨的样子。
“啊!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们太蠢了!是你们太蠢!我明明给你们提供那么多帮助,你们却还能被沉知寒整破产,是你们没本事!”
夏婧出现在她面前:“萱萱,为了你,我愿意付出一切,愿意替你顶锅,可是你做了什么?你要毒死我。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你陪我一起死吧!”
夏可萱却伸手去打:“滚!你们能为我而死,是你们的荣幸!”
沉知寒和裴谦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