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池边,香樟树下,张武、花小云和方圆恭敬地向叶丽君施礼。叶丽君坐在石桌旁,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叶丽君笑逐颜开,说:“老身要是有三个女儿就好了。”
这是客套话,三位“准女婿”只是陪笑。
叶丽君说:“杭城有个习俗,谁家生了女儿,父母就在后园栽一棵香樟树,树下埋一坛‘女儿红’。女儿出嫁时,‘女儿树’做成箱子陪嫁,‘女儿红’当喜酒,这样就会相亲相爱,天长地久。”她说着指了指一棵大碗口粗的香樟树。
这种习俗很美好,很温馨,充满憧憬。三位“准女婿”洗耳恭听,欣赏着这棵引人遐想的“女儿树”,发现旁边还有一棵稍小的香樟树,不知何意,因为谁都知道,凤凰山庄只有一个宝贝女儿。
叶丽君看出他们的心思,说:“凤儿、嘉兴和天壹还小时,三个孩子经常做猪八戒抢媳妇的游戏。有次嘉兴和天壹为了抢香樟树而打架,凤儿就在旁边栽了一棵。晚栽了几年,所以小些。”
三位“准女婿”明白了原委,也明白林凤是很多人要抢的媳妇。
“今天当着你们的面,砍伐‘女儿树’,挖出‘女儿红’。”叶丽君说完,在侍女的搀扶下离座。恭候在旁的一个拿斧头的人,立即上前砍树,一个拿锄头的人搬开石桌石凳,向石桌的位置下挖土。
叶丽君收敛笑容说:“‘女儿树’只有一棵,‘女儿红’只有一坛。按原定的招亲比武规矩,二十七也就是今天,由报名者比出四强。由于报名的人只剩下你们三位了,今天就不用比了,明天再比出二强。唉……招谁为女婿也很为难啊!”
三位“准女婿”躬身恭听,不便接话。
金鑫接着说:“虽然只剩下三位,看似竞争不激烈,比不出真才俊,招不到好女婿,其实这就是大浪淘沙、优胜劣汰的结果。武功好不一定有真本事,而且相互比拼武功太俗套,也太浪费力气,现在约三位来协商比武细则。东方盟主快到杭城了,陈志中等刺客却仍逍遥法外。抓刺客需武功,更需智慧,最能比出真本事,也为武林做件大好事。三位都谦让,不愿先开口,请按照报名次序谈谈想法吧!”
张武说:“金总管的话很有道理,也符合原先的比武规矩,我服从。”他是提前三天报名的,自然得先开口。
花小云说:“我同意。请问如何分胜负?比如一人抓到陈志中,一人抓到其他多位刺客,一人找到‘安邦神剑’?”
方圆说:“我没想法。”
金鑫笑呵呵地说:“花堂主问得好,金某正想解释规矩。明天是决胜之日,以明天正午为限,抓到陈志中或抢到‘安邦神剑’者进二强,一人两得的话,另一人进二强已经没有意义了。这比武规矩不但公平公正,而且烈火出真金,比出谁是真正会发光的金子。”
张武、花小云和方圆都表示无异议。
金鑫正色说:“近几天杭城高手云集,陈志中人人想抓,‘安邦神剑’人人想抢,倘若两者都落入他人之手,三位都将被淘汰出局,凤凰山庄也无亲可招,喜剧变闹剧,佳话变笑话。凤凰山庄不希望发生这种尴尬的事情,三位要放手一搏啊!”
比武规矩已确定,且与凤凰山庄荣辱与共。三位“准女婿”等待“女儿树”砍倒、“女儿红”出土。
土坑挖到膝盖深,露出了平底陶盖。挖土人一鼓作气刨开周围的泥土,露出半个酒坛。酒坛有稻草绳紧密缠绕,稻草绳烂了,酒坛和泥土之间有点松。挖土人抱住酒坛扳了扳,抱了上来,轻轻地放到叶丽君前面,掸去坛盖上的细土,清晰显示“壬辰龙年”四个字。
这就是凤凰山庄埋藏了二十年的“女儿红”,叶丽君亲手用红绫布将酒坛包好。此时香樟树已砍倒,叶丽君无限珍惜地说:“三位,凤凰山庄的宝贝等着有缘人来娶!”
“比武已经开始,以明天正午为限,凤凰山庄静候佳音。三位请!”金鑫带张武、花小云和方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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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鑫带张武、花小云和方圆走到凤凰山庄大门口,林凤带着小芬和小芳风风火火地进来。金鑫笑脸相迎,林凤一扭头擦肩而过,看都没看张武、花小云和方圆三人。张武、花小云和方圆都看了看林凤,跟着金鑫出大门,忽闻“方圆站住”的娇嗔声,方圆一怔站住,花小云、张武和金鑫也情不自禁地站住回头看。
林凤杏目圆瞪,怒气冲冲地说:“方圆,你这无赖,你把事情说清楚,否则别想离开凤凰山庄!”林凤话没说完,小芬和小芳已截住方圆的去路,主婢间配合默契。
方圆莫名其妙,等着林凤说明白些。花小云和张武也想听。
林凤指着方圆嗔说:“你与楚楚形影不离,还带她来求亲,你按的什么心?你这是羞辱本小姐,让人笑话!金胖&bp;子,你们滚!”
金鑫无奈地向张武和花小云吐了吐舌头,胖手向大门外一伸,说:“两位请!”
花小云和张武看了看林凤和方圆,见林凤柳眉倒竖,方圆愣头愣脑。花小云和张武对视了一眼,跟着金鑫走出凤凰山庄,身后传来林凤的骂声。
“你这负心汉薄情郎,只有楚楚那个笨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