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立刻上车，而是站在饭店门口的寒风中，从军大衣内侧的口袋里摸出一个薄薄的牛皮纸文档袋。
借着路灯的光，他再次快速扫视了一遍里面那份刚收到的加密文档摘要，眉头锁得更紧。
文档里关于“夜枭”组织活动的最新线索，指向了一个他万万没想到的方向，这让他心头沉甸甸的。
“首长？”警卫员小李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低声提醒，“时间不早了，军部那边……”
“恩，知道了。”顾彦斌迅速将文档袋收好，塞回衣袋深处，动作利落干脆。
他深吸了一口冬夜清冷的空气，转身上了吉普车。
“回军部！”
车子发动，引擎的轰鸣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清淅。顾彦斌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
父亲刚才那个短暂的眼神交流，他读懂了。
老爷子此行，恐怕不仅仅是来参加婚礼这么简单。
那份“见面礼”，也绝不仅仅是给何秀兰准备的寻常礼物。
“夜枭”的人最近动作频频，怕是已经引起了京市领导的注意，父亲在军部的根基和人脉，或许能在这关键节点上，为撕开“夜枭”的伪装提供意想不到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