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了驾照,结果本科五年泡在实验室没碰过车,十年老司机零经验。后来去美国得重新考,偏偏他身子不好,刚开始时实验室就在宿舍楼下两层,中间蹭埃德温的车上下班,最后一年躺在病床更没有开的机会和必要了。<1
大抵跟学车这个事情没什么缘分。
“你要学?"琴酒大有一副现在就把驾驶座位让出来的模样。“别别,大哥,我赔不起你的爱车。“阳向连忙摆手,“就是感叹一下,再说我一年多也没去考驾照,没本子,被交警抓了还得扣你的分。”琴酒瞥他一眼,冷不丁问:“你成年了?”“成年了啊,一年多啊,怎么了?”
按系统在这里的设定,真狩阳向是19岁,但按他的实际活的年龄,应该又22+4了。琴酒不会不知道他这些基本情况,阳向不明白他为什么问出这个。“真狩阳向,"琴酒深深看他一眼:“去查查日本的规定。”日本的规定?阳向不明所以,立刻去问分身系统。[日本1976年《民法》规定,规定成年年龄为20岁。]」2车内气氛,突然怪异地沉默了几秒钟。
阳向:……够了,我说够了。<1
“也算的。"阳向还是憋了这样一句话,就把头扭去另一边看窗外,虽然不知道窗外有什么好看的,但他发誓今天之内绝不和琴酒说话。琴酒还挂着没下去的愉悦弧度。
看啊,又被他掰下来一层洋葱皮。<6
不过也只闭嘴不到十分钟,保时捷停在真狩家门口,阳向还是客套恭敬一句:“大哥你吃了吗,要一起吃点吗?”
琴酒大抵要回去的,阳向在等他利落地拒绝自己,于是两个人今天就此分道扬镳。
他实在疲于应对这些老大、警官等等了,只觉得整个时间似乎也才只过了一天不到,光是在琴酒面前就来了一个异常华丽的彻头彻尾的大掉马,无意的、被动的、最终有意的摆烂的也都无所谓了。这些人像是天生装了雷达和测谎仪,他说一句话就被揪出漏洞,眼神稍不自然就会迎来对方“我知道你在说谎”的审视目光。<1〕
说不定还有更多没察觉的破绽,早就在不经意间暴露了,只是他自己还蒙在鼓里。阳向对此向来有自觉,却也庆幸系统的存在……像皮套这种超自然的存在,除非琴酒这种亲眼见过的情况,大概没人会把他和小林、小森还是什么小四联系起来。再说,组织给的假身份他也还算有信心、_2正左右脑打架似的胡思乱想,边等着琴酒果断利落拒绝他,他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
不过是句简单的“不用”或"不吃”,怎么会让他从东想到西?结果,却看到琴酒利落地拔了车钥匙,要推车门下车。阳向大惊失色,忙拉住琴酒的手:“…不不不,大哥!等一下!”他拉的是琴酒的左手腕,意识到这一点,慌乱间又换了自己右手去…总觉得哪里怪怪的。1
没等他多想,手反被对方猛地抓紧了,来自琴酒审视的、狐疑的目光已经转向他身上,那眼神冰冷,在等他说出个一二三四来解释当前的反常举动。阳向实在为难:“埃德温在我家。"他想抽回手,却被攥得死死的,半分动弹不得。
“他还没走?“琴酒皱起眉。
“他车没油了。"阳向偷偷瞄了眼亮着灯的别墅,赶快说,“而且我家里只有一间收拾的次卧,不然……你俩得挤挤。”琴酒被气笑了,倒把这茬忘了。
没断奶的幼兽,能够肆无忌惮、无所顾忌,大概还是仗着身后有一个能容他撒野的窝,才有这么足的底气。<3
琴酒眼神一沉,语气阴森森:“那正好,还有点时间,我正好有事找他。”阳向简直要跳脚,他和琴酒根本不该有任何交集,到底有什么事非得跑到他家里解决?这两位现在就该保持距离!
结果,琴酒真的有事找萨泽拉克,正是为了端粒事件。琴酒是这次端粒事件的全程负责人,而萨泽拉克作为组织长生项目研究的总负责人。尽管萨泽拉克向来只牵头推进核心研究,像端粒这类分支项目的权限,只攥在各自分负责人手里。
“……这是避免一人揽权。"埃德温两腿交叠,手搭在沙发背上。“像吉田良一这样的人,算不上少。”他淡淡道,“学术成就、国际认证、社会地位,这些有时比资金更加诱人。有人为了这些能做出更疯狂的事。组织能砸钱,却给不了台面上的名声,所以吸纳不了的,就换条路,用合作的名义。”“但吉田良一,是组织成员。“琴酒冷声提醒他。埃德温笑了笑,摇了摇头:“你知道端粒研究搞了多少年吗?”琴酒没接话。
“七年。吉田良一进组织又是什么时候?”“组织的记录是,四年前。"琴酒指尖夹起烟盒里的烟,刚要摸打火机,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动作顿住了。<1
“端粒项目七年前就启动了,起初根本不算组织重点,吉田那时也只是个普通合作研究员。"埃德温慢悠悠说,“后来这项目做出了成果,论文上了顶刊封面,他的学术地位水涨船高。可再想往上走,权势这条路难如登天。有的人只要一旦尝过甜头,野心自然会膨胀,他不甘心只做个研究员,想搞更大胆的尝试,甚至碰些过界的东西。他想靠组织实现野望,组织正好也能给这个机会,各取所需罢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