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准备将毛巾放回盆里,却没想到手腕忽然被人扣住。力道不重,摇摇晃晃。
极有侵//略意味。
惊刃茫然地转头,便见柳染堤不知何时直起身,手顺着惊刃的手腕往上滑了一寸,将她攥得更紧些。
……小刺客。”
柳染堤半阖着眼,拽着她,向后一拉,两个人便栽倒在了被褥之中。惊刃虽是向前跌,却在半途硬生生稳住了身形,双臂支在榻上,避免整个人砸到柳染堤身上。
柳染堤仰卧在她臂间,乌墨的眼眨了眨,笑意摇晃着,像铃铛被风吹了一下,晃得人心底发烫。
她抬起手,指节被酒气熏得发红,抵在惊刃的面颊,从下颌一路抚上去。“小刺客,你为什么总想跑?”
她皱了皱鼻尖,像只喝醉的小狐狸,“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老是躲得远远的?”
柳染堤醉得半醒不醒,却在这一刻出奇地执拗。她一只手抓着惊刃的衣襟,另一只手沿着后颈往上摸,没入发间。那双手看起来软绵绵,没骨头似的,落在颈后时却出奇地稳当,扣着惊刃,让她无处可退。
“小刺客,我抓住你了。”
柳染堤拽着她衣领,鼻尖贴上去:“你这个坏家伙,你还想跑到哪里去?没喝醉的主子已经够黏人了。
喝醉了的主子,那简直是黏人得要命,叫人避不开、甩不掉、躲也躲不掉。惊刃呼吸微滞,她心尖一跳,小声道:“属下没有跑,我只是…剩下的话,被堵在了唇舌之间。
柳染堤吻了上来,舌尖撩开她微抿的唇,一点点勾,一点点撩,将薄薄的果酒甜香灌进来。
惊刃本只是被动承受着,甚至不敢呼吸太重,直到在某个气息交叠的瞬间,她吞下一口带着酒气的热意。
撑在被褥上的手臂蓦地一松,掌心贴上柳染堤的背弧,沿着腰线摸索着,找到一个既能将她揽紧,又不会压疼她的角度。然后她迟疑地,笨拙地,回吻了过去。
酒意涌上来,呼吸在二人之间打了个旋儿,热度纠缠不清。唇齿交叠时,烛火被风吹了一下,光影摇晃,她们之间的距离也跟着微微缩窄。
“唔。“柳染堤只来得及溢出一声鼻音,腰身下意识地向前抬了一抬,贴得两人之间再无半寸空隙。
惊刃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躲,只能更紧地抱住她。热意从唇沿一点一点渗开,沿着齿关、舌根,一路蔓延到心口。怀里的人被她吻得迷迷糊糊,长睫不多时便挂上了水汽,润得乌瞳一片水光。
惊刃将她松开一丝,原意是想她休息一会,谁料柳染堤忽而蹙了眉,那只扣在她颈后的手更紧,带着一点急躁、一点委屈,将她拽回原处。唇重新依上来,再一松,又重新黏上去,带出一点细碎的湿润声响。柳染堤被她这般小心的动作逗笑了,只是笑意尚未来得及散开,便被惊刃抓住这点缝隙,咬住她的唇。
“唔…呼。”柳染堤在她唇上呢喃了一句,声音因太近而变得模糊。乌墨长发散了一半在枕上,剩下一半粘在她的肩颈与锁骨间。指骨滑过发丝,带出一阵细微的摩挲声,与急促紊乱的呼吸叠在一处,叫人分不清哪一处更烫。
柳染堤揪紧了她的衣领。
她想要加深这个吻,可惊刃落下的吻极轻,极慢,像是与她作对似的。可偏偏,惊刃又将她抱得极紧,微硬的指骨隔着一层衣物,嵌入她腰侧的肉间,向里收,几乎要溢出来。
指腹的薄茧摩过丝缎,带出一声细细的响,而后,响动消失了,被隐没在晃动的绸布之中。
她的唇柔软、细窄,因喝醉了酒,瞧着比平日里要更红一分,被惊刃吻上时,柳染堤轻轻吸了口气。<1
惊刃一下下地吻着她,依旧是轻柔的,小心翼翼的吻,可另一侧却稳稳地,将她钉在自己怀里,动也动不了。
“等,等等!"柳染堤咬着唇,气音自胸腔里被一点点勾出来,尾音带着哽,"“你…你大太……”
她想踹小刺客一脚,想嚷嚷一句′你太过分了',可踝骨方才蹭上一点,便被不容置疑地压下,扣住,锁住。
惊刃又吻了上来,将她嗓音堵在喉间,柳染堤被她吻得喘不上气来,好不容易攒出一句准备骂人的话,又被下一阵捣击打散,只剩下几声含混的低吟,在喉咙里辗转半圈,被迫吞回去。
她胡乱地动着,一会想要去拽惊刃的衣领,一会在身侧盲目摸索,摸了个空之后,最后只能攥紧自己的袖口。
中衣依旧好好地穿在身上,将每一寸肌肤都挡得严严实实,而她的手覆上来,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揉着她,捏着她,将她抱得更紧、更紧些,笨拙又执拗。
柳染堤被她吻着,额心覆着薄汗,呼吸乱得厉害,颈侧微微泛热,连锁骨都透出一点湿意。
她不安分地扭了一下,猛地喘了口气,而后揪住了个软枕,顺势便劈头砸在惊刃头上。
趁惊刃一瞬愣神的功夫,她向后挪去。随着她的动作,指骨被抽离,带出一串细烫的湿意,唇肉也跟着翻出一点,被她方才吻得红而软,浸满了浓浓的配忌。
柳染堤没能跑太远,转而又被捞了回来,她扑进一个暖和的拥抱里,重新被她深深地、细致地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