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道:“朕知道,此事有劳谨之了,当年之事,你……罢了不提了……你也珍重。”
闫慎低首道:“皇上不必担心,臣无碍。”
元叙来回踱了几步,有些不自然地问道:“谨之,你和那人到什么程度了?”
闫慎垂眸了半刻,自从元叙提出要给穆远指个差事那刻起,他知道元叙一定会问,他道:“闲来无趣,讨个新欢罢了。”
“……那就好。”
元叙仿佛松了口气,走到闫慎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思量许久道:“穆远此人看似得过且过、置身度外,实则心思玲珑,姚松良教出来的学生,除了你之外,其他人朕不敢全然相信。凡是要以大局为重,莫要让儿女私情蒙蔽了眼……”
闫慎声音沉沉:“臣自有分寸。”
他刚说完又轻声叹了口气,摆摆手,怅然笑道:“朕真是糊涂了,从小到大从没见你会在意什么,是朕多虑了,谨之莫要见怪。”
闫慎怔愣了片刻,他确实从来没在意过什么,没有什么喜欢的,讨厌的倒不少,穆远算一个。
说起儿女私情,闫慎觉得他此生应当是与这四个字绝缘的。他是想过成家立业,这不过只是个任务而已,他从未觉得自己会对谁动心。可现下思及此处,总觉得不似以前那般游刃有余,像是封闭的山谷裂开一丝缝,风想尽办法往进涌,他局促地想要捂着藏着,反正就是很不舒服!想着以后还要天天见着那人,这还得折磨他到明年三月……
“谨之?”元叙看闫慎不语,试探地叫了声。
闫慎回神,整顿好思绪,颔首道:“微臣怎会怪皇上,臣一定谨记。”
元叙走了几步,又回头郑重道:“谨之,若此人不安分,势必后患无穷,不要留着,决然杀之。”
杀之……
冷冷的两个字如细针落地,此刻声响分明。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