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在大院那会只跟向阳玩的好,对谢峥嵘顶多算是点头之交。
“你和顾首长还是原来的老样子么?“或许是想到跟家里的紧张关系,谢峥嵘现在特别能体会顾承安的心情,自说自话的劝他,“顾首长毕竞是父亲,咱们做子女的,有时候能退一步,照顾到长辈的面子,关系自然就能缓和下来,对你们的小家也有好处。”“是顾聿德给你的任务,让你来我妻子娘家劝我的?"顾承安声音有点冷。“那倒没有,只是前段期间,听我父亲说起,顾首长生了病,还住了一次院,念叨着长辈的不容易,我才有此一说。有什么让你觉得不妥的地方,我不说就是了。”
听起来,好像他是什么关心则乱的好人一样。“那就一句话都别说,"顾承安斜睇了谢峥嵘一眼,“毕竞是别人的婚礼,哪怕不是真心祝福,也别给人家添乱,我和我父亲的事,不适合在这个场合说,也不应该由你来说,你还没这个资格。”竟是不给他一点面子,谢峥嵘神色微顿,端起酒杯掩盖住自己的情绪,再没跟顾承安说话。
婚礼结束,夏晓盈终于能跟顾承安碰头,一家人回去的路上,拉着顾承安小声跟他抱怨。
“有些人,光长年纪不长脑子,纯纯是来找骂的。”听夏晓盈提起谭美龄,顾承安到嘴的话又咽回肚子里,偶尔顺着夏晓盈的话,把她不喜欢的人重新骂一遍。
“不搭理他们,什么样的锅盖配什么锅,"顾承安暗戳戳的表达自己的意见,“他们两口子都有毛病,咱们离他们远点。”这么说着,心底的酸味还是散不去,到底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捂着夏晓盈的嘴,把她逼进炕角,又快又狠的要了两回,直把夏晓盈刺激的天灵盖都要旋转跳跃飞舞出去。
顾承安探亲假期有限,初五就要回部队。
眼看家里的事情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夏晓盈也没打算真在娘家住到寒假结束,提前跟顾承安一起回了京市。
顾承安接下来要工作调动,部队里给分的这个房子不能再住着,夏晓盈跟他一起回来,就是打算把东西一点点挪到他们新房里。只是还没收拾两天,白雪亲自登门拜访,恳请他们去看看顾聿德。“年前因为太忙,没有主意他的身体。有一天人突然晕过去,连忙送去医院,血压飙高到二百,把人都吓坏了,住了好久的院,最近这段时间才好一点。白雪提起顾聿德,满脸无奈,“我知道你们不待见他,经过上次结婚的事,他也吸取教训了,你们就当是探望朋友?要是到时候他还不识好歹,你们拉头就走,甭管他。”
夏晓盈本身是无所谓的,她跟老头原来也没仇,闻言去看顾承安。顾承安压根不信顾聿德能有所改变,只是雪姨亲自来请,顾聿德又是实打实的病着,再推脱反而显得矫情。
俩人就买了鲜花果篮,往顾聿德住的老干部病房去探望他。白雪松了口气,只要孩子们还愿意见,那就还没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希望顾聿德这次能学聪明点。
愿望是好的,现实却不是。
等到白雪开开心心把人领来,一开门就看见黑着脸的顾聿德梆直的坐在病床上,看见顾承安的瞬间,恨不能把手里的杯子砸他头上。“顾聿德,你疯了吧,你想干嘛。“好脾气如白雪,再也没忍住破口大骂。顾承安把果篮往病床床头一放,拉起夏晓盈就打算走人,被顾聿德喊住。“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从部队调走了?”“是,"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真来到的时候,还是那样的剑拔弩张,“正常的部队调动,不需要事先向你汇报吧?”“屁的正常调动,你都出部队了,你说你是正常调动?你都要当逃兵了,你说这是正常调动?”
顾聿德越说越生气,越说越大声,“好好的部队资历,说不要就不要了,你想翻天吗?”
“不至于,“顾承安甚至微笑了一下,“我当初又不是为你当的这个兵,现在是去是留都由我自己说的算,你无权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