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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2 / 2)

安排,也要从西北回来,到时候咱们家也能过个团圆节。

说到这个,刘素瑛面上就不受控制地带上一抹喜色,大儿子自打前年从西南军区调去了西北军区,有将近两年的时间没有回过京市。本来她身边还有大儿媳和小儿子陪着,倒也不觉得太过孤单,可谁知道今年大儿媳随军去了,小儿子又紧接着南下,小辈们一个个的都不在身边,丈夫又是个大忙人,眼里只有工作,一天天不着家,她真就成了半个孤寡老人。心里这么想着,也就这么说了出来,紧接着又忍不住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爷爷可是放了狠话,要是你在二十五岁之前没结婚,到时候就别怪家里帮忙安排了。”

许臣昕生日在年底,满打满算也就剩下四个月时间了。大儿子大儿媳身体都没有问题,可成婚多年却未有子嗣,她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却也没有办法,只能安慰自己这事随缘。小儿子在结婚生子这方面也是个不省心的,非要追求婚姻自由,可直到现在别说有个准信了,他身边就连个女同志的影子都没看见,整天都扑在医院,和他父亲的性子像了个十成十。

她只能搬出老爷子给人施压,但愿能起点儿作用。许臣昕眼睫半压,沉声道:“我知道了。”简单的四个字一出,刘素瑛就知道他多半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直接气了个倒仰,暗暗决定等这次人回来了,一定要约几个女同志让他相看,指不定就遇到真命天女了呢?

两人又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许臣昕折返回沙发旁,将桌子上的一片狼藉收拾好了过后,又去厨房给自己下了碗清汤面,简单对付了一口。

中午过后,他就没吃过东西,现在肚子里全是酒水,有些难受,强逼着自己吃完面,洗了碗,才上楼收拾行李,看到藏在钱夹里的东西,他本来想拿出来,可犹豫半响,又将今天刚收到的情书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唇角溢出一抹几不可察的苦笑。

他该怎么办?

一连晴了大半个月,河沟里的水都浅了不少,田里的庄稼和人也蔫得没了精气神。

但好不容易天气预报告知几天后要下一周的大雨,补补水,降降温,大家伙却高兴不起来,个个苦着脸,天气不好,新收的稻谷就不能拿出来晒,而晒谷场面积有限,根本不可能在这几天内把所有谷子都晒完,到时候堆在仓库里万一受潮发芽长霉,今年上半年就白干了。

现在村里就只剩下楚松强这一个顶事的村干部,愁得完全睡不好觉。楚柚欢听说后,下意识地问道:“村里那么多空地,晒谷子不是轻轻松松吗?”

前世她去乡下走访收集素材的时候,也是在夏天,家家户户门口的空地都晒满了农作物,有苞谷,稻谷,土豆片,南瓜子……“晒谷场有人看着,没人敢偷,但在外面,就不一定了。"楚德山之前还觉得楚柚欢变聪明,现在看来,还是个傻的。接收到楚德山的白眼,楚柚欢毫不客气地一脚瑞过去,“谁不要命了,公家的也敢偷?”

但转念想到这年头日子不好过,吃不饱饭的大有人在,都快饿死了,偷点儿东西算什么?大着胆子偷一斤稻谷就能去供销社换几斤粗粮,省着点儿吃,能吃上很久。

所以在没人看管的情况下,出现几个心存侥幸的小贼再正常不过。“那就划分区域,把责任落实到每家每户头上不就行了?”“什么意思?"楚德山没听懂,一旁的楚松强也是一脸迷茫。怕脑子突然比原主变得灵活太多,遭人怀疑,楚柚欢眼珠子一转,装作满脸无辜,尽量把话说得通俗易懂。

“以前读书的时候,老师都给我们划块地扫,哪儿没扫干净就找谁,那现在不也一样的道理嘛,让每家领一部分粮食回去晒,到时候少了,就找谁家补上,这样一来,肯定都上心对待,谁能偷得着?”她这么一说,楚德山就听明白了,小声嘀咕道:“我咋没想到呢。”“而且就晒这几天,也耽误不了大家什么大事,总比到时候稻谷出问题强吧?”

在此之前,没有村子这么干过,楚松强心里有些打鼓,但是目前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时间不等人,他当即决定就这么干,第二天就组织全村人开了大会,将这件事定了下来。

此事一出,支持的人有,反对的人也有。

其中当属周家人跳的最欢,好像对楚松强的任何决定都不满意一样,鸡蛋里挑骨头,但叫嚣归叫嚣,却没什么用,谁让他现在是停职状态,没有实权,也就只能在嘴皮子上恶心人。

楚松强也没放在心上,专心做着自己的事,等把所有稻谷分配好,又看着大家全都把晒上,全村陷入黄灿灿的一片,心里才稍稍安心下来。楚家负责盯梢的任务理所当然地落在了楚柚欢这个无业游民身上,睡不成懒觉了,她就干脆让楚德山帮她把书桌板凳搬到家门口,边抄写文章,边盯梢。一连持续了好几天同样的生活,直到雨如期落下,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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