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醉酒
贝丽说:“确实很巧,你也是来上女卫生间的吗?”一一男卫生间在另一侧。
她的中指又开始痛了,指甲生长速度很慢,现在甲床还没有完全愈合。李良白靠近她:“你气色不太好,最近吃的很差?”贝丽后退:“你别过来。”
“怎么了?"李良白扬眉,桃花眼弯弯,“姓严的给你灌输什么了?这么害怕我?”
“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还没同意。”
“需要两人同意才能分开的是离婚,"贝丽说,“不对,离婚的话,也不要两个人都同意,可以诉讼。”
“严君林教你说的?"李良白笑,“小词一套一套的,过来。”他做了个手势,亲昵到像争吵从不存在:“辣椒伤胃,这家餐厅几乎没有清淡的菜,走,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贝丽转身就跑。
她发现不适合和他讲这些,没用的。
这么多年了,她就没见到李良白被成功说服,有时候,她自认为的“说服",只是李良白也不讨厌去做。
他从不会兼容。
所谓的包容,只是他在两件都不讨厌的事情中选她喜欢的那个。他的选择度太广泛了,以至于贝丽将这种无所谓当成偏爱。贝丽知道,李良白好面子,绝不会追上来,更不会在众人面前做出奇怪举动。同事关心她怎么去那么长时间,贝丽说肚子痛,敷衍过去。她现在胃很好,完全可以吃辣椒,努力吃掉一小碗米饭。离开时,贝丽提心吊胆。
穿过走廊,她害怕李良白会站在转角处;经过大厅,她担心李良白站在收银台处;就连打车,贝丽都害怕李良白会坐在主驾驶座,扭头微笑,说您好女士XX专车为您服务请系好安全带我们马上就到家了你也快死定了。下车时同样警惕性满满,每一层楼梯都小心翼翼,害怕李良白就坐在上面;开锁时也保持注意力,担心李良白躺在玄关地毯上。打开门。
好消息:没有李良白。
坏消息:躺着的是严君林。
浅蓝色衬衫,袖口的纽扣解开,一直挽到手肘处,深色西装裤,鞋子脱下来,歪歪地摆放在旁边,看起来像换鞋时一头栽下去。贝丽吓坏了。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严君林这样,丢下包,立刻去扶。“哥?"贝丽叫,“严君林?”
严君林没回应。
贝丽摸了摸脸,热的,又摸手腕,太紧张,摸不到脉搏,只好将手放他胸口,想感受心跳。刚放上去,触碰到他胸肌,小心翼翼地按一一“我们进展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贝丽缩回手,又惊又喜:“你没事啊?”
她闻到了酒的味道,很浓重。
“嗯,"严君林躺在地上,还在缓,“让我缓缓。”他的语速很慢,的确是喝醉了。
贝丽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也吓死我了,"严君林闭着眼,“我还以为你要搞事了。”贝丽说:“…我只是想试试你是不是还活着。”严君林睁开眼,拉住她的手。
他的手也是烫的,烫得贝丽心骤然发慌;但下一刻,严君林抓着她手腕,让她将手掌心贴到他脖颈处。
贝丽清晰感受到他滚烫的肌肤,还有他的喉结,坚硬,分明。对她来说,触碰异性的性特征,不亚于直接触碰下,体,她不安,想缩回手,又被他牢牢握住,按回去:“躲什么?”他醉酒后的眼神比平时更具备攻击力。
眼镜没有反光,毫无阻碍的注视,贝丽看到他深色的眼睛,黑而暗,无声却锐利。
“试试摸这里,"严君林微微后仰头,“别用拇指,用食指和中指,直接从喉结开始,往左移两横指…感受到了吗?就是这个软的凹陷处。”贝丽:“这是什么?”
“颈动脉搏动点,"严君林说,“法医鉴定人死亡,需要确认这里不再搏动。“阿!”
“人的颈部很脆弱,尤其是颈动脉窦,压力过大会致死。你以前说我很少亲你脖子,我是怕力气大弄死你,“严君林说,“当然,下次那混蛋再强吻你,你照这打,不用太大力气,就能打晕;打死了也没事,正当防卫,我为你请最好的律师。”
贝丽抽回手:“你喝醉了。”
“是的,"严君林说,“我醉了。”
他尝试站起来,但肢体不受控制,贝丽不忍心看他在地上被冻到,天然的责任感,不能坐视不理。她没有任何犹豫,弯下腰,吃力地去搀扶一一天啊,他真的好重。
她差点被压垮。
贝丽艰难地扶着他,严君林整个上半身都快趴她身上了,又烫又沉,像一个大号火炉,烫得她忍住尖叫。
她提醒:“你努努力,忍一下,不要倒一-我送你回卧室好不好?”严君林很慢地嗯一声:“我尽量。”
他的胸口贴着贝丽的背,低头就能蹭到她头发,呼吸也热,他抬起头,不到十秒钟,又不受控地低下,闻到她头发上的香气,清爽又甜的橙花香气,像炎热时的一口汽水。
贝丽吃力地挪,惊诧他居然这么重,重到她寸步难行,拖不动。以前做的时候,他在上面,她怎么感觉还好?还是说,那个时刻,他自己也在支撑?没有全部压到她?
他们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