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聚在一起,不如开开心心地吃个饭吧,反正做了这么多,两个人也吃不完,三个人刚刚好一一我找找打火机,点生日蜡烛。”
一边说,一边挪,她看准厨房方位,想要逃跑。“不用找了,"严君林将蜡烛插在蛋糕上,“李良白有。”贝丽:“啊?”
“抽烟的人,”"严君林说,“身上一定会有打火机。”李良白笑:“我已经戒烟了,表哥。”
“是吗?“严君林意有所指,“可能是我闻错了。”贝丽条件反射,下意识去闻李良白外套,后者不动声色,后退一步。她抬头,疑惑。
李良白说:"可能是振江抽的。”
贝丽说:“可是吴振江……”
可是吴振江从不抽烟啊。
李良白好似没听到,环顾四周:“这房子确实有点小了,只有一个卫生间,表哥住在这里也不方便。刚好,我一朋友在这里买了房子,离这就几十米,现在空闲着,正在出租一-表哥要不要搬过去住?更方便。”“谢谢,我现在就很方便,"严君林将蛋糕端正摆在餐桌上,将蛋糕刀塞到贝丽手中,“切吧。”
李良白始终盯着。
他清楚看到,递刀时,严君林碰了贝丽的手,还拉了她衣角一一不动声色,将贝丽从他身边拉走。
她在肌肤相触的瞬间剧烈颤抖。
贝丽手足无措地握着蛋糕刀,站在桌边。
比起切蛋糕,她现在更想切腹自尽。
谁能救救她救救她救救她一一
她大脑一片空白,呼吸缺氧。
眯起眼,李良白说:“贝贝不方便,毕竟男女有别,是吗?”严君林先于贝丽回答:“我是她哥。”
李良白说:“这话说的,表哥就不算男人了?”严君林终于看他。
“姨妈让我照顾贝丽,”他说,“毕竞我们是一家人。”这一瞬间,李良白想让严君林的父母离婚。但离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没了兄妹这层约束,对方指不定会干什么事。陆屿还是走得太早了,不然,现在把他弄到这里,看严君林还能不能笑出来。
人在愤怒的时候会增加对烟的渴望。
李良白无意识搓了一下手指,忽觉严君林的确碍眼,他甚至比贝丽的初恋还要碍眼。
餐厅的灯是温馨的暖黄光,严君林站在贝丽身后,为她切蛋糕做参谋。贝丽手握蛋糕刀,犹豫着,不知怎么才能下第一刀;她的头顶刚好到严君林下巴处一一这个身高差距。
李良白冷静地想到贝丽胸口的痕迹,那个她极力遮掩的淤血。再看严君林。
目测188,也可能189,衣袖挽起,从手臂肌肉线条判定,有一定健身习惯,力气应该不小,男的。
愤怒令李良白冷脸。
今日这饭,决计吃不下去。
“不用切三等分,"严君林说,“划十字,切四等分。”贝丽机械地问:“为什么要切四份?”
一一多的一块要给谁吃?四糕杀三士?
李良白说:“贝贝,跟我回家。”
“哪个家?"严君林波澜不惊,“贝丽家在同德,你订票了?”李良白真想一拳砸在他脸上。
“不切了,不吃了。”
李良白来拉贝丽的手,对视时,他能看到贝丽的惊恐,像个应激的小猫一-理智在急速下坠,此时此刻,李良白只想将人带走,带回去,狠狠责罚。还是平时太过纵容。
贝丽开始自暴自弃,太好了,把她带走吧,只要能从这种窒息场景中离开,狠狠do一顿也没什么。
谢谢你,李良白,不愧是我的男朋友,我等会儿再慢慢向你解释一一事与愿违,严君林出手了。
他挡在贝丽面前,将人护在身后,警告:“离我妹妹远点。”“妹妹?"李良白被他的不要脸气笑了,“什么妹妹?让开,贝贝。”他对贝丽露出完美的笑:“听话,回去。”贝丽被他笑容吓到了:“……蛋糕刚切好。”李良白的这个表情,她很害怕。
上一次,李良白这样笑,还是半年前了。
大三下半学期,有一节选修课需要二人搭档,小组作业。贝丽和一个男同学分到一组,一整个学期,两人都在为拿到高分而努力一一结课时,男生请了她一杯咖啡,忽然隐晦地告白。
好巧不巧,那天李良白刚好去接她,当场撞见。那是贝丽第一次经历angry s*x。激烈刺激,爽倒是挺爽的,贝丽矛盾地喜欢李良白在那时表露出的独占欲,从侧面证明了他有多爱她;另一面,她又害怕,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窒息边缘的冲击,痛苦,愉悦,危险,恐怖,惊悚,密密麻麻地交织在一起,她甚至分不清,后面不停流出的,到底是泪还是水。李良白推崇极致,爱要极致,性,爱也要极致,做什么事都是大张大合。贝丽经常感觉,她才是爱中跌跌撞撞的初学者。“三个人怎么分四块?"李良白笑,“晚上吃甜食容易长胖,谢谢表哥了,咱们回去一一”
话音未落,门铃响起。
贝丽终于解脱了。
她跑过去,去开门。
一一无论门外是贞子俊雄伽椰子、哥斯拉异形抱脸虫,她都会面带笑容欢迎您大驾光临。
“哟!丽丽啊!”
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