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奴娇也看向了不远处的穆宁雪，又看向了牧耀看向穆宁雪的眼神。
有些专注。
这让她感受到了一丝的危机感。
觉得远处的这个女人要和自己抢男人了。
而出场的穆宁雪对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径直走向帝都学府的队伍，清冷的目光平静地扫过明珠学府众人，最终，落在了牧耀身上。
她确实是为这个男人而来的。
前不久刚刚参加完对方举办的精魄拍卖会后，她就对牧耀非常感兴趣。
查过牧耀资料后，才知道牧耀和她一样都是自主觉醒者，年龄又十分相仿。
而对方此时已经是高阶法师了，她还只是一个初阶法师这激发起了她的好胜心。
她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强。
牧耀也正看着她，与旁人眼中的惊艳、忌惮不同，他嘴角勾起的那抹坏笑越发明显，眼神中带着一种猎人看到感兴趣猎物般的玩味。
他毫不避讳地迎着她的目光。
随着比赛即将开始，牧耀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缓缓举起了手。
“老师，裁判，在切磋开始前，我有个提议。”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斗馆，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顾翰老师有些意外地看向他，而帝都学府那边的负责人卢一鸣，心里却是“咯噔”一下，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涌上心心头。
牧耀笑容不变，目光从穆宁雪身上移开，环视全场，最终定格在卢一鸣那张瞬间变得有些僵硬的脸上，慢悠悠地开口道：
“既然是交流，车轮战未免太浪费时间。不如……由我代表明珠学府，一个人上场。”
他顿了顿，语不惊人死不休地继续说道，“你们帝都学府，派上五位学员，一起上场和我比斗。我若输了，这场交流赛就算明珠学府输。我若侥幸赢了……”
他故意拉长了语调，脸上的坏笑几乎要溢出来，一字一句道：“那也只能说明，帝都学府……技不如人。”
“哗！”
此话一出，整个斗馆瞬间炸开了锅！
一挑五？！
他疯了不成？！
而且是在帝都学府的主场，面对包括穆宁雪在内的帝都精英？！
明珠学府这边，莫凡和赵满延虽然早有预料，但亲耳听到牧耀说出来，还是忍不住兴奋地低吼一声。其他队员则是满脸震惊，但看到顾翰老师虽然眉头微皱，却并未出声反对。
而此刻，脸色最精彩的，莫过于帝都学府的负责人卢一鸣了。
他的脸颊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此时他的表情变得比哭还难看。
他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盘旋：“他……他怎么敢？！他怎么敢提出这种方案？！他不是答应我不出手了吗？！不对……他根本没答应，他只是没出现……可恶！’
卢一鸣的内心在咆哮，在哀嚎。
牧耀这一手，简直是把帝都学府，也把他卢一鸣，架在火上烤！答应？万-……万一真的输了，那帝都学府的脸就丢尽了！
不答应？岂不是显得帝都学府怕了他牧耀，怕了明珠学府？
牧耀这哪里是提议，这分明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了他卢一鸣和整个帝都学府一军！而他自己，还不得不接招。
就在卢一鸣还在思考怎么回应时，帝都学府这边的学生，不少的都被惹怒了。
“太猖狂了！”
“就是！简直不知天高地厚！”旁边立刻有人附和，脸上充满了被轻视的愤怒，“以为自己是高阶法师就了不起吗？我们这里谁不是天之骄子？”
“穆宁雪还在我们这边呢！他哪来的自信？”
“答应他！既然他自取其辱，我们就成全他！”另一个声音高喊道，“让他看看，小看帝都学府的代价！”
“对！答应他！”
“猖狂？谁怕谁！来就来！”
不仅仅是帝都学府的交流生愤怒了，学生也愤怒了，他们觉得牧耀看不起他们。
虽然卢一鸣心中万般不愿，但沸腾的民意和帝都学府的颜面已经不容他退缩。
他只能硬着头皮，派出了包括陆正河、明聪、肖金鹤、小峰以及穆宁雪在内的五人阵容。
这个阵容，尤其是穆宁雪的出场，足以表明帝都学府对牧耀的“重视”，或者说，是不得不倾尽全力应对这场颜面之战。
不过这场交流赛不管输赢都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赢了明珠学府可以说是他们人多欺负人少。
输了。
那可就完了。
五打一输了。估计要被其他学府聊个几年才能消停了。
很快斗馆中央的场地被魔法结界迅速加固。
双方队员入场，一边是孤身一人的牧耀。
他眼中带着一丝的玩味看向准备上场的五人。
另一边则是五名气息不弱的帝都学府学生。
穆宁雪站在最前方，冰蓝色的眼眸锁定牧耀，周身隐隐有寒气缭绕，仿佛一朵在冰雪中绽放的孤莲，清冷而决绝。
裁判一声令下，比赛开始！
几乎在声音落下的瞬间，帝都学府五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