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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事,怕是步步维艰啊。“
卢象升坐在主位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中闪铄着冰冷的光。
“忍?”他冷笑一声,“我卢象升所学所,无隐忍’二字!更何况,陛下亦不允我忍!”
他语气变得愈发森然:“只不过,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今日之辱,暂且为那陈氏宗族记下。待办完皇上交代的正事,待大军悉数到齐,再来跟他们细细清算这笔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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