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高度戒备,枪口指向任何可能的死角。
通道内的灯光忽明忽暗,显然是之前的电磁脉冲造成了持续的线路故障,更添了几分紧张。终于,他们进入了代号A7的安全屋。
厚重的合金门在身后无声合拢,将外面的混乱与危险暂时隔绝。这里更像一个微型的地下堡垒,生活、医疗、监控设备一应俱全,空气循环系统发出低沉的嗡鸣。
医疗人员将江辰安置在中央的医疗床上,重新连接好各种监护设备。
数据稳定,甚至比预想的要好得多。
“江总,你需要补充营养和水分,尽量休息。我们会持续监测你的数据。”
医疗组长嘱咐道,语气恭敬却带着疏离。
眼前的苏醒者,状态好得异乎寻常,反而让人更加不安。
所有人退出内间,只留下傅砚秋和江辰,以及无处不在的监控。
寂静弥漫。
江辰再次睁开眼,看向一直沉默站在床边的傅砚秋。
她身上带血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那片暗红依旧刺眼。
“具体经过。”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多了一丝凝实的力度,不再是虚浮的气音。
傅砚秋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她的叙述冷静得近乎残酷,从警报响起,到张昀暴起发难,目标明确地摧毁样本,赵教授推开她,匕首刺入身体的闷响,她抢夺电击棍,骨裂声,夺回血清,电弧击中目标的抽搐。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冰冷,没有多余的情绪渲染,却比任何哭诉都更具冲击力。
江辰静静地听着,脸色苍白,下颌线绷得极紧。
听到赵教授最后看向血清的眼神时,他放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了床单,手背上青筋凸起。
“他最后,说了什么?”江辰的声音低沉压抑。
傅砚秋的视线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又看到了老人翕动的嘴唇和涣散的眼神。
“没有,他什么都没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