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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丑事,足以让她夜不能寐。
这话一出,许玉珠眼睛一亮。
她原本低垂的睫毛猛地一颤,眼底闪过一丝亮光。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被邱二妹压得喘不过气。
那老太婆处处挑刺,不是嫌她手脚慢,就是骂她不懂孝道。
她早就不满了,可苦于没有还手之力。
而今若真能捏住徐阳的把柄,何愁压不住那个老虔婆?
只要邱二妹低头,她就能在这家里抬起头来做人。
她一直觉得,自己斗不过邱二妹,全是因为那老太婆在背后使坏。
若不是她天天在徐阳耳边吹风,说她不懂规矩、不知廉耻,徐阳又怎会日渐冷淡?
如今赵苏苏送上门来一个反制的机会,简直是天赐良机。
只要这字据一出,她就能从被动转为主动。
“你说有把柄就有?你写的东西,别人信吗?”
许玉珠嘴上强硬,声音冷了下来。
她知道那晚的事本就不清不楚。
徐阳确实在夜深人静时闯进了她的屋,说是送药。
可举止暧昧,话也说得不清不楚。
当时她推拒了,可外人不知详情,只道她名声有损。
如今若再添上这份字据,恐怕连她自己都洗不清。
赵苏苏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将纸折好,塞回袖中。
“信不信不重要。”
她语气轻描淡写。
“那晚的事,本来就是他轻浮闯进你家,坏了你名声。你想想,一个未婚男子,半夜三更擅入未婚妻的屋子,还说什么‘我来给你送安神汤’,谁信?更何况,你屋里还留着药碗、烛台被打翻的痕迹,这些不都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