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作训服的衣角,让它看起来更合身一些。
他低着头,双手插在口袋里,步伐自然地朝着炊事班的帐篷走去。
帐篷里热气腾腾,弥漫着米粥和馒头的香气。
十几名炊事兵正在各个巨大的灶台前忙碌着。
有人在大锅里搅动着米粥,有人在清点刚刚出笼的馒头,还有人在准备咸菜。
“兄弟,这么早就来了?”一个正在切菜的炊事兵抬头看了苏寒一眼,随口打招呼。
“嗯,刚换岗下来,肚子咕咕叫,过来看看有啥能先垫吧垫吧的。”苏寒模仿着李小兵证件上的口音,含糊地应着,目光快速扫视着帐篷内的环境。
他的注意力,落在了角落几个半人高、用来熬煮大锅粥和汤水的行军锅上。
其中一口锅里,正翻滚着冒着热气的白米粥。
旁边放着一些调味料和……几瓶看起来像是维生素或者特殊添加剂的塑料瓶。
机会来了。
“班长,今天这粥闻着真香啊!”苏寒凑近灶台,笑着对正在搅粥的炊事班长说道。
同时,他看似随意地移动脚步,身体巧妙地挡住了侧面另一名炊事兵的视线。
“那是,咱这手艺,师长都夸过!”炊事班长颇为自豪,手里的动作没停。
就在这一瞬间,苏寒插在口袋里的手动了。
他早已将藏在身上、用防水袋密封好的“小玩意儿”握在手中。
那是一种无色无味的强力泻药粉末,是特种部队用于“非致命性”破坏任务的标配之一。
他的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
借着身体遮挡和搅动粥液声音的掩护,手腕一抖,那小包粉末便精准地滑入了翻滚的米粥之中。
粉末迅速溶解,消失无踪。
“是啊,光闻着就流口水了。”苏寒脸上笑容不变,仿佛只是随口夸赞。
他自然地挪开脚步,又指了指旁边的馒头,“班长,这馒头我能先拿一个不?实在饿得慌。”
“拿吧拿吧,看你这饿死鬼投胎的样儿!”炊事班长挥挥手,注意力还在他的粥上。
苏寒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含糊地道谢:“谢谢班长!我回去站岗了!”
他一边嚼着馒头,一边若无其事地走出了炊事班帐篷。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离开炊事班帐篷,苏寒并没有走远。
他借着黎明前最浓重的黑暗,如同幽灵般在营区边缘游弋。
他需要找到一个绝对安全且视野良好的地方,暂时隐匿起来,等待药效发作,同时也为下一步行动做准备。
他的目光锁定在营区角落一个堆放废弃建材和杂物的偏僻地点。
那里有几个破损的木箱和一堆帆布,形成了一个天然的视觉死角。
苏寒悄无声息地钻了进去,将身体蜷缩在帆布之下,只留下一双锐利的眼睛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东方的天际逐渐泛起鱼肚白。
营区内的活动开始增多,换岗的士兵、早起准备工作的参谋人员,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充满了大战前夕的紧张与活力。
苏寒的心跳平稳,呼吸悠长。
他在等待,等待那足以颠覆整个战局的“东风”。
终于,当清晨六点的起牀号响彻营区,各部队开始集结用餐时,变化悄然发生。
起初只是零星的几个士兵捂着肚子,脚步匆匆地奔向厕所。
但很快,这种状况如同瘟疫般蔓延开来。
从普通士兵到低级军官,甚至一些参谋人员,都开始出现不同程度的腹痛、腹泻症状。
“怎么回事?肚子好痛!”
“我也是!妈的,早上吃的什么?”
“厕所!快让开!我憋不住了!”
……
抱怨声、急促的脚步声、厕所前排起的长龙……
原本秩序井然的红军指挥部营区,逐渐被一种尴尬而混乱的气氛所笼罩。
药效之猛烈,超出了苏寒的预期。
显然,那包特制的“佐料”在滚烫的米粥中得到了充分的发挥。
指挥部的警卫力量也受到了影响,虽然仍保持着基本的岗哨,但巡逻的频率明显下降,不少哨兵也面露苦色,强忍着不适。
机会来了!
苏寒如同蛰伏已久的猎豹,从杂物堆中无声滑出。
此刻的他,已经换回了自己的特战迷彩,脸上涂抹着油彩,与周围环境完美融合。他利用混乱和人员往来作为掩护,再次向着营区核心区域潜行。
他的目标非常明确——通讯枢纽、发电设备以及停放在隐蔽处的指挥车辆。
第一个目标,位于营区中央的大型指挥帐篷。
虽然戒备相对森严,但此刻门口站岗的两名卫兵脸色都有些发白,注意力显然无法完全集中。
苏寒利用一名军官捂着肚子匆匆从帐篷里跑出来、卫兵下意识侧身避让的瞬间,如同狸猫般从帐篷侧面的阴影处一闪而入。
帐篷内,几名高级参谋正对着电子沙盘争论着什么,但其中一人也明显有些坐立不安。
苏寒没有惊动他们,借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