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窣慈窣极轻微的脚步声。
不是侍卫的步伐,而同时隔壁御帐传来细微的帐帘被掀动又落下的声响。
因为不能动,感官就变得无比敏锐。
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压抑着的呼吸声,隔着厚厚的帐幔,隐隐约约地透过来。
那声音断断续续,模糊不清,但谢鹤明却觉得,他应该要听清楚。
他听到了一声极低弱的,属于女子的,被强行吞咽下去的呜咽,娇柔又陌生,又带着一丝诡异的熟悉感那声音细细缕缕,缠绕不休,一个属于男人的声音模糊地响了一下。
那是陛下的声音。
谢鹤明盯着帐顶的那片黑暗,耳边只剩下他狂乱的心跳和隔壁那暧昧到令人窒息持续不断地响动。御帐内,烛火暖黄,只照亮一隅。
霍璩低下头,温热的唇贴着窦岁檀敏感的耳廓,气息灼热,声音很低,又带着一种恶劣的温柔:“岁岁方才,似乎忍不住出了声,可得再小心些,可别惊扰了隔壁的谢爱卿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