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围栏外推去。孙父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他伸出手想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一缕风。
“啊——”
凄厉的惨叫在废弃工厂上空回荡,很快就被风声吞没。老方走到围栏边,往下看了一眼——孙父的身体像断线的风筝,重重砸在地面,鲜血很快漫开,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语气平静得像在汇报工作:“书记,事情办好了,孙父已经被推下工厂天台,死透了。”
电话那头传来田书记满意的笑声:“做得好,老方。钱会打到你账户上,你先找个地方躲几天,别被人盯上。”
挂了电话,老方把钢管扔在地上,转身离开废弃工厂。风卷着尘土,很快盖住了他的脚印,仿佛这里从未有人来过。
破旧旅馆里,后脑勺传来阵阵钝痛,保镖猛地睁开眼,视线花了好一会儿才聚焦——原本该躺在床上的孙父不见踪影,只有那沓“证词”散落在床角,照片被风吹得翻卷。他们挣扎着爬起来,远处山间突然炸开刺耳的声响。
警笛声尖锐得像要撕裂夜空,紧接着,救护车的鸣笛与之交织,一急一缓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带着令人心慌的紧迫感,从山坳深处往这边逼近。
两个保镖脸色瞬间惨白,不约而同地踉跄着冲到窗边,用力推开吱呀作响的木窗。
“糟了!那个老人……肯定出事了!覃总要是知道……”
话没说完,两人都僵在原地——他们清楚,丢了人又撞上警笛,等待他们的绝不会是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