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早点回家帮爸妈种地。”
杨红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她。等孙语灵说完,她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刚来的时候,比你还惨。”
孙语灵惊讶地抬头,看着杨红。
“我家在农村,小时候只能在田间地头练舞,没有专业的老师指导,连双像样的舞鞋都没有。”杨红望着远处的教学楼,眼神里带着回忆的温柔,“第一次来首都的时候,我连电梯都不会用,进舞蹈房看到那么多镜子,紧张得连基本的压腿动作都做不标准。有同学偷偷笑我土,说我根本不配来这里学舞蹈。”
“那你后来怎么……”
“靠坚持啊。”杨红笑了笑,“我每天早上五点就去操场练基本功,晚上等练功房没人了,再偷偷多练一个小时。舞鞋磨破了,就自己缝补一下继续穿;动作学不会,就对着镜子反复琢磨,直到找到感觉。农村孩子最不缺的就是吃苦的劲头,只要你不放弃,总有一天能追上别人的脚步。”
她转头看着孙语灵,眼神真诚:“以后咱们一起练吧,我把我会的技巧都教你。咱们都是农村来的,更应该互相帮衬,不让别人看不起。”
孙语灵看着杨红眼底的光,突然觉得心里充满了力量。她用力点头,眼泪又一次掉下来,这次却是因为感动。“真的吗?你愿意帮我?我还以为大家都会嫌弃我笨,嫌弃我家里穷。”
“怎么会?”杨红笑着摇头,“我跟你一样,知道能来这里有多不容易。朋友之间就该互相扶持,以后有我在,没人能再随便欺负你。”
孙语灵悄悄抹掉眼泪,嘴角勾起一抹依赖的笑容。她攥紧手里的咖啡杯,心里却在悄悄盘算——林娇娇说的没错,杨红果然心软,只要装得可怜些,就能让她放下戒心。
接下来的半个月,孙语灵几乎成了杨红的“小尾巴”。早上,她会提前在练功房门口等杨红,帮她占好镜子前的位置;中午,两人一起去食堂吃饭,孙语灵总会主动帮杨红打饭;下午课后,她们还会去操场练习舞蹈,孙语灵学得很认真,时不时会请教“田间即兴舞”的动作细节,杨红也毫无保留地指导她。
这天下午,练功房里的人渐渐散去,只剩下杨红和孙语灵。红色的地胶上,杨红正指导孙语灵练习足尖旋转,手把手调整她的重心。“脚背再绷直一点,眼睛看向前方,别紧张,相信自己能站稳。”杨红耐心地说着,还亲自示范了一遍,裙摆随着旋转的动作扬起,像朵盛开的花。
孙语灵咬着牙坚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嗯!有你在旁边看着,我好像就不那么怕了。”她停下动作,擦了擦汗,眼神里满是崇拜,“对了杨红,你那个‘田间即兴舞’的动作真好看,能不能也教教我?我也想跳出那种有力量的感觉。”
“当然可以!”杨红爽快地答应,“等下了课,咱们去操场多练几遍,我跟你说怎么把田间干活的动作融进去,比如弯腰拔草的姿势,可以改编成下腰的动作,既自然又有力量。”
旁边收拾东西的两个女生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
“你看她们俩,最近天天待在一起,杨红走到哪儿孙语灵就跟到哪儿,关系真好。”穿粉色练功服的女生小声说。
另一个女生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不屑:“切,这你就不懂了吧!两个都是农村人,所以才抱团取暖呢!不过,孙语灵之前总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练舞,连跟人说话都不敢,现在有杨红帮她,居然也敢在练功房里抛头露面了,真是抱上大腿了。”
孙语灵听到她们的议论,故意往杨红身边靠了靠,声音带着委屈:“杨红,她们是不是不喜欢我啊?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别想太多。”杨红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温和,“她们只是不了解你,等相处久了就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再说,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谈不上麻烦。”
孙语灵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让杨红觉得她离不开她,让所有人都以为她们是最好的朋友。
夜色渐浓,首都的夜晚已经有了些凉意。杨红站在宿舍楼下的电话亭里,手里握着听筒,脸上满是笑意。电话接通后,她立刻兴奋地说:“菲菲!我跟你说,我在学校交到好朋友了!她叫孙语灵,跟我一样是农村来的。”
“是吗?那挺好的。”电话那头传来杨艺菲温和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谨慎,“那她平时在学校除了你,还跟其他同学有来往吗?有没有跟你提过什么特别的要求?”
“没有啊。”杨红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摇头,“她性格有点内向,不太敢跟其他人说话,就愿意跟我待在一起。我们还约好周末一起去图书馆查舞蹈资料呢,她特别懂我,知道我小时候在田间练舞的经历,还说很佩服我能坚持到现在。”
“那就好。”杨艺菲的声音顿了顿,“不过你还是多留意一点,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随时跟我说。毕竟你们认识的时间还不长,多留个心眼总是好的。”
“放心吧,她人特别好。”杨红不以为意地说,“她跟我讲了好多家里的事,她爸妈特别不容易,她还说以后一定要好好学舞蹈,赚钱给爸妈治病,我觉得她跟我很像,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