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眼,那是几百年前专修噬魂邪术的门派,早被联手剿了,没成想还有漏网的?
“对。”
苍松道长压低嗓子,
“这事儿先别往外传,免得人心慌。我已派人去摸幽冥宗的线了。你也警醒点,玄火鉴这宝贝,邪修肯定惦记。”
周天点头:“明白。”
宴席闹到日头西斜才散。周天回到竹屋,把玄火鉴往桌上一放。
鉴身红光比往日更温润些。
他试着往里注入灵力,心头猛地一跳,竟触到一丝微弱又陌生的念头!
不是他的,也不是邪修的,倒像是什么古老又纯净的东西,沉睡着。
“这里头,还藏着别的?”
周天疑惑,又加了几分力,那念头只轻轻一颤,又沉寂下去。
他收起玄火鉴,盘算着得空去藏书阁翻翻老黄历,看能不能挖出点门道。
往后几天,青云门恢复了往日的清净。
弟子们该练功的练功,该巡山的巡山,该下山的下山。张小凡天不亮就爬起来挥他那根棍子,动作越发利索,偶尔棍头还能迸出点微弱的金芒。
田不易看在眼里,心里头熨帖。
这天清早,周天正在通天峰竹林里吐纳,一股熟悉的阴冷邪气猛地刺进感知
,跟那黑影身上的味儿一模一样!
他豁然睁眼,身形如箭,直扑邪气源头!
邪气是从后山冒出来的!那地方存着青云门的古籍宝贝,外头有弟子守着,可来人显然有备,外层禁制已被破开。
“住手!”
周天一声断喝,人已落在后山石门前。
门大敞着,一个黑袍人正立在藏宝阁里,手里抓着一个黑木匣子,,里头装的,正是上次从血魂教杂碎身上搜刮的“血”字令牌!
“又是你!”
黑袍人一见周天,脸色骤变,扭身就要蹿!
周天哪容他跑,玄火鉴红光一闪,一道火线直射黑袍人后心!黑袍人狼狈闪躲,火线擦肩而过,“呼啦”燎着了他半边袍子!
“还跑得掉么?”
周天步步逼近,玄火鉴的红光罩住整个藏宝阁,
“说!哪条道上的?偷这破令牌想干啥?幽冥宗跟你们到底什么勾当?”
黑袍人牙一咬,从怀里摸出把黑气缭绕的匕首:
“不放老子走?那就一块儿完蛋!”他疯狗似的扑过来,匕首直捅周天心窝!
周天侧身让过,反手一掌印在他背心!“噗!”黑袍人喷着血摔倒在地。
周天一脚踩住他手腕:
“说!”
黑袍人看着周天那冻死人的眼神,终于怂了,声音直哆嗦:
“我,幽冥宗的,教主,派我来偷令牌,说,说里头有另一半玄火鉴的线头,”
“玄火鉴还有一半?!”周天心头一沉,“说清楚!”
“我我真不知道,教主只说,玄火鉴是上古宝贝,分两半,凑齐了才,才厉害,
那令牌里,有线头,”黑袍人话没说完,嘴角猛地涌出黑血,眼一翻,没气了,,又是吞毒!周天蹲下检查,除了那匕首和偷来的令牌,屁都没有。
他捡起令牌细看,那“血”字周围,果然嵌着些极细的纹路。
以前没留意,现在瞧着,像是什么地图的边角。
“这事儿,比想的还深。”
周天收起令牌和玄火鉴,转身直奔玉清殿,,得赶紧报给真雩道长。
玉清殿里,真雩道长听完,捏着那令牌,眉头锁成了疙瘩:
“玄火鉴还有一半?幽冥宗还在打这主意,看来,这幽冥宗比血魂教更毒!”
苍松道长在一旁,脸黑如墨:
“掌门!幽冥宗当年作恶多端,如今死灰复燃,还想夺宝,绝不能留!咱现在就派人去抄他老窝!”真雩道长沉吟道:
“不可。幽冥宗如今藏在哪?底子多厚?一概不知。贸然动手,只会打草惊蛇。周天,那贼人,可留下别的线头?”
周天摇头:
“没有,吞毒死了,就剩这令牌。不过上面这些鬼画符,瞧着像地图碎片,许是跟另一半玄火鉴有关。”
真雩道长颔首:
“那你就先琢磨这令牌,看能不能抠出点东西。苍松,你的人继续暗地里摸幽冥宗的底,务必小心!”“是!”两人领命。
出了殿,苍松道长拍拍周天肩膀:
“幽冥宗水浑,你琢磨令牌也当心。有事,随时招呼。”
周天点头:“谢苍松道长。”
往后几天,周天几乎泡在了藏书阁。
一边翻那些落灰的古籍,查玄火鉴和幽冥宗的旧账;
一边对着令牌上那些弯弯绕绕的纹路死磕。老书里提过,玄火鉴确是上古狐族的宝贝,传说一场大战后碎成了两半,另一半不知所踪。
幽冥宗嘛,几百年前被围剿后,残党就人间蒸发了。
令牌上的纹路像鬼画符,周天熬了几天几夜,才勉强认出几道指向南边大山。
“另一半,在南边?”
他心下猜测,打定主意等线头理清,就向掌门请命,往南走一遭。
这天下午,张小凡忽然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