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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伊莎忍不住开口，语气中带着担忧：“哥哥，这样的手段，会不会引起鲛人的不满？”
“不会。”安格回答得很干脆，“我们建立鲛人海城的目的，是为了方便管理，不是让鲛人凌驾于我们之上。”
他顿了顿，语气冷静而清晰：“大陆才是我们的基本盘。海洋，只需要被合理利用。”
艾伊莎仍旧有些迟疑：“可如果未来，人鱼族撺掇鲛人反叛我们呢？”
安格闻言，反倒笑了。
“那不是更好？”他说道，“到时候，名正言顺地清理一批不安分的鲛人，顺带换一个鲛人王。”
他的目光平静，却透着一股理所当然的冷意：“总比现在，名义上是人鱼女王，实际上却只管着鲛人。”
格桑与艾伊莎对视了一眼，这才缓缓点头。
“过段时间，我会派人过来。”安格说道，“你们两个，也开始着手在鲛人内部传播自己的信仰。”
这句话，让两女同时愣住。
“大人……”格桑的声音明显紧张了几分，“我们现在还只是三阶魔导师，距离收集信仰，是不是太早了？”
“早做准备。”安格看着她们，语气中带着一丝笃定，“我很看好你们。”
“能依靠自身实力走到这一步，本身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他没有给两人继续犹豫的机会，直接取出水晶杯，再次倒酒。
“哥哥，这是什么？”艾伊莎好奇地接过酒杯。
“好东西。”安格笑道。
两人没有再迟疑，仰头将猴儿酒一饮而尽。
熟悉的热流在体内炸开。
半个小时后，当两人重新睁开眼睛时，目光中满是难以掩饰的惊喜与震撼。
“大人，这……不会是我的幻觉吧？”
格桑低头看着自己微微泛起水蓝色光泽的手指，语气里满是不确定。
方才的力量在体内流转时的感觉太过真实，可真实到反而让她不敢相信。
“不是幻觉。”安格语气平静，却带着笃定，“这是我从巨木石林位面带回来的猴儿酒，本身就是极为罕见的自然神酿。”
“它能够增强战士对法则的感悟，同时加快魔导师身体元素化的进程。”
“对你们现在这个阶段来说，正合适。”
艾伊莎听完，忍不住轻轻吸了一口气，眼中满是惊叹。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原本有些迟滞的瓶颈被松动了，水元素对她的回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两人没有再继续追问什么。
她们很清楚，这种状态稍纵即逝，多耽搁一句话，都是对机缘的浪费。
很快，格桑与艾伊莎向安格行了一礼，便各自找了安静的地方盘膝而坐，进入冥想，全力消化猴儿酒的力量。
安格看着两人逐渐沉静下来的气息，没有再打扰，转身离开了鲛人海城。
接下来，他并未停留，而是直接通过海城内的魔法传送阵，前往北鲛人海城。
北海域的海水更加幽深，水元素中夹杂着一丝冰冷与压迫感。
海城细节尚未彻底完善，但轮廓已然成型，巨大的珊瑚结构与水晶穹顶在海流中静静矗立。
显然已经具备了基础的防御与居住功能。
安格只是简单巡视了一圈，没有多做干预，随即又转道前往正在建设中的西鲛人海城。
西鲛人海城与北海城不同，这里更靠近世界大陆，海流平缓，水域相对温和。
远远望去，成片的鲛人正在忙碌，运送材料、雕刻城体、布置魔法阵，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
安格刚一现身，便看到了站在高处指挥的伊西。
“干得不错。”
安格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伊西耳中。
伊西先是一愣，随即猛地回头，当看清来人是安格时，脸上顿时露出惊喜之色。
“大人！”他连忙行礼，“这是我应该做的。”
“听说你已经到了三阶魔导师中期？”安格看着他，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
伊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多亏了这段时间的历练，否则不可能提升得这么快。”
安格点了点头。
三个多月时间，不仅统筹建造两座海城，还能稳步突破境界，这份能力与心性，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确实难为你和雅思了。”安格说道。
话音未落，另一侧的工地上传来脚步声。雅思快步走来，在安格面前恭敬行礼。
“大人。”
“不错。”安格看着两人，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肯定，“鲛人海城能有现在的规模，主要靠你们两个。”
雅思听到这话，明显有些拘谨，只是腼腆地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安格也不再多言，取出水晶杯，分别为伊西和雅思倒了一杯猴儿酒。
两人几乎是同时将酒液饮下。
片刻之后，伊西身上的气息便出现了变化。
原本因为刚刚突破而略显虚浮的魔力迅速沉淀下来，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