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法。想来应该是不高兴的吧,毕竟因为她,他差点又变成了舆论的中心人物。想到这儿,她垂下脑袋,有些心神不宁地掐了掐掌心。一般这个时候大队长都会在地里巡视,宋国刚没走出去多远,就在村民的口中得知了大队长的行踪,把人给带了过来。大队长一来,原来还聚在一起看热闹的众人自觉散开,林稚欣也不得不从地上站了起来。
刚站稳没多久,一只大手拿着一顶草帽递到了她跟前。“你的帽子。”
林稚欣下意识伸手摸了摸空荡荡的脑门,迎上陈鸿远看来的视线,勉强勾了勾唇笑了下:“谢谢。”
她从他手里接过草帽,然后随手往脑袋上一放。陈鸿远看着她戴歪戴偏的帽檐,动了动嘴皮子刚要提醒,却被大队长浑厚有力的声音打断:“怎么又是你们两个?昨天嘴上没吵过瘾,今天直接打起来了可还行?”
“孙悦香同志,我记得昨天记分员给过你一次警告,三番两次的闹事,是不把大队的规矩放在眼里了是吗?”
“还有你,才下地两天,就和人发生了两次冲突,你之前是怎么跟我保证的?这就是你说的会好好干?”
闻言,林稚欣略有些不服气地说:“大队长,你这是受害者有罪论,明明是她主动挑事在先,我总不能站着当包子任由她欺负吧?”何丰田被她说得一噎,没好气地重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那你就不能忍一下,之后再跟我汇报吗?把事情闹大对你有什么好处?”“我忍不了,她骂我,我就得骂回去,不然下次她肯定会变本加厉,她上次骂我,这次打我,下次是不是就敢杀人了?”孙悦香瞪大了眼睛,“谁,谁杀人了?你这个贱蹄子可别乱说话。”“大队长你听,你还在这儿呢,她都敢这样肆无忌惮骂人,可见你不在,她是怎么欺负我的,我好害怕,你可得为我做主啊…”林稚欣一边说,一边跟只兔子似的往何丰田身后躲了躲。何丰田额头青筋跳了跳,怎么就扯到杀人这么严重的地步了?不过要是任由矛盾越积越深,也不排除会有意外的情况发生。而且孙悦香素来喜欢惹是生非,一张嘴不饶人,几乎把村里的女同志骂了个遍,背地里许多女同志都跟他反应过这个问题。但是碍于孙悦香一直没犯什么大错,也找不到机会惩治一番,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搓一下她的锐气,也把某些人动不动就喜欢在背后嚼舌根的不良风气改一改。
这么想着,何丰田眉峰微压,表情严肃道:“孙悦香同志,今天的事是不是你先动的手?”
孙悦香嘴唇蠕动,纵使万般不情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从明天起,你手里头的事先放一放,跟你男人刘二胜一起去扫半个月的牛棚,有没有异议?”
一听这话,孙悦香天都塌了,却不敢反抗大队长,于是想都没想就要拉着林稚欣下水:“那她呢?我刚才可是抓到她故意偷懒了!”闻言,何丰田看向娇滴滴的林稚欣,打量的眼神明显是有些怀疑。林稚欣就知道孙悦香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因此也没想着撒谎,而是如实回答:“我没有偷懒,我是干活的时候,手疼得厉害,以为被磨破皮了才停下来看一下。”
说着,她掀开脏兮兮的手套,把双手摊开给大队长看。她的手白皙纤细,此时却沾满了脏兮兮的泥土,掌心靠下的位置泛着大片不正常的红,还残留着被小石子压得坑坑洼洼的凹陷痕迹。“我虽然干活慢,但是我从头到尾都很认真,大队长你要是不信,可以问一下其他人。”
林稚欣一脸真诚坦荡,反倒衬得相信孙悦香的话怀疑她干活不认真的何丰田是故意找茬。
何丰田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尽管心心里是信她的,但是表面还是抓了几个女知青,问了下她这两天的干活情况。
最后得到的答案自然跟她说的大差不差,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效率低下,但态度不错。
何丰田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夸她实诚,还是该怪她太过实诚。沉默片刻,何丰田对孙悦香说:“孙悦香同志,你听到了?人家林稚欣同志并没有偷懒,你却因为私人恩怨擅自给人家定了罪,还动手打人,惹出这么多事来,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
“行了,也不用明天了,今天下午你就去牛棚报到。”话毕,何丰田就带着一脸生无可恋的孙悦香离开了,顺便把孙悦香没完成的接水任务,重新交给了另一个人。
转眼间,原地就剩下林稚欣,陈鸿远和宋国刚三个人。发生了那么多事,林稚欣挽了挽耳边的头发掩饰尴尬,主动挑起话题:“小刚,你怎么来了?是找我有什么事吗?”宋国刚刚放假不在家里待着休息,跑到地里来干什么?还有陈鸿远,怎么也跟着来了?
不过好奇归好奇,她现在是没脸问的,只能找看上去更好说话一点的宋国刚问。
谁料宋国刚不耐烦地哼一声:“要不是奶奶让我来,你以为我会想来?”猝不及防被怼了一句,林稚欣嘴角抽了抽:”宋国刚环视了一圈土地,眉头皱成一团,毫不客气地嫌弃道:“你怎么这么没用,干了一个上午,才除了这么点儿草?”“我……“林稚欣下意识想要为自己辩解。宋国刚却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弯下腰把她丢在一旁的锄头捡了起来:“锄头给我,你滚一边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