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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城纸贵(3 / 4)

,阿世媚俗。这种声音还一度甚嚣尘上,引得许多书生赞和。

小说作者“曹暾”也被人辱骂。许多老者对曹暾不满,批评曹暾为了考童子科不择手段,人品不堪。

范仲淹将外界言论委婉告知曹暾,观察曹暾的反应。曹暾对赞誉很淡然,那面对毁誉呢?

曹暾:"哦。”

范仲淹:“哦?”

曹暾见朱夫子一脸"你不说出个一二三来就别想逃"的表情,蔫哒哒地抬了一下眉头,用小叔叔的话搪塞朱夫子:“世人文章皆媚上,求的便是险怪艰涩,故作高深,越让人听不懂就越显得自己有本事;我之文章确实媚下,求的是通伦易懂,能听懂的人越多越好。道不同,他们说得都对,不算毁誉。”小叔叔是这么说的吗?大体意思应该没区别,大概。范仲淹温和道:“即使万人攻讦,公卿责备,你也不改?”曹暾语调不紧不慢,气定神闲:“嗯。”

范仲淹道:“若你因此考不上童子科?”

曹暾没好气道:“那就是这一代相公不合我眼缘。陛下的宰辅换得勤,不急,等下一届。”

朱夫子又在证他年幼呢。章得象章相公的侄儿都被自己拉入伙,说明章相公是赞同自己的。即使章相公很快致仕,他那么谨慎的人愿意继续让侄儿陪自己“胡闹”,就说明皇帝也认可。童子科定等只看殿试,皇帝认可了,其他人再反对也没用。

万人攻讦?宋仁宗好歹是个实权皇帝,还不至于被京中酸书生的声音左右。经常被曹暾的话噎住的范仲淹,再次被噎。“相公不合我眼缘”?你不该说“我不合相公眼缘"吗?你的身份还是曹家子呢,不要太狂妄。

还有,“宰辅换得勤”这事别说!这是暗骂陛下软弱寡断!范仲淹深叹一口气,开始念叨。

曹暾见授课时间延长,身体一歪,默默往坐榻上一倒。范仲淹哭笑不得地戳了戳曹暾的脑袋:“别装了,我知道你不累。”曹暾不为所动:“我就这样听。”

范仲淹竞真的由着曹暾躺在坐榻上,继续念下去了。曹暾心心里疲惫极了。这样都不能阻止朱夫子啰嗦?救命!范仲淹看着曹暾耷拉着的眼皮子,忍俊不禁。他将曹暾抱到怀里,摸了摸曹暾的脑袋:“别嫌我啰嗦。多听些对你没坏处。”

曹暾抬眼。曹暾垂眼。

谁不知道长辈的念叨没有坏处?但啰嗦就是啰嗦,不想听就是不想听。范仲淹继续念,念到曹暾打瞌睡,他就捏捏曹暾的脸,逼迫曹暾清醒。曹暾瘪嘴。朱、夫、子、真、的、好、烦!唉!

曹暾重复着读书、习武、敷衍朋友、被朱夫子和叔祖父念的日常时,东京城七十二户正店酒楼都换了说书的台本。

说书伎人们手里都多了一块惊堂木,惊堂木一拍,歌伎们葱葱手指拨弄琴弦,那少年登科的故事便开场了。

当说到书中诗词时,歌伎们嗓子一开,接替说书伎人唱了起来。待唱过这一曲,说书伎人惊堂木又一拍,继续说故事。今日这一节说完后,酒楼就端出立着不同牌子的铜盘。牌子上写着不同的词牌名,全是书中的词。若听客们想听哪一首,就往哪一个盘子里投钱。酒楼数了钱,歌伎们便返场高歌。

听客们选的最多的曲目,多是金戈铁马,边塞风云。歌伎将琴瑟换成琵琶,纤手一抹,眉头一竖,绕指柔凝成了杀气铮铮,温婉的眉眼英气逼人,脂粉便成了英雄。

不管文人骚客们如何攻许,书店的再印本已经卖空,瓦舍勾栏上了新戏,酒楼青楼中处处唱起″归安词″。

章惇和章案二人已经在东京城内并称二章了。章得象问道:“陛下询问,你们二人要不要考童子科?”章惇和章瓷连连摇头。

章得象开玩笑道:“怎么?你们也要得不到一甲就拒不受敕?”章惇和章瓷忙继续摇头,口称不敢。

章得象微微颔首:“我从来不担心你二人的才学,只担心你们太恃才傲物,过于尖锐。章秦还好。章惇,你将来或许是能坐上我这位置的。宰辅过于尖锐,只会割裂朝堂,祸及社稷。”

章惇苦笑:“若我能坐上宰辅之位,那暾弟和曹三呢?”章瓷小声道:"轮流坐?宰辅换得挺勤的。”章得象干咳一声,章资忙正襟危坐,不敢再多嘴。章得象道:“他们的未来,不在于他们的才华有多高。我也希望,他们能登临高位。”

别的皇子幼年时顶多夸一句聪慧孝顺好学,赵暾已经能令东京纸贵。虽说东京纸贵的功劳可能有大半要在自家两个侄儿和曹佑身上,但是赵暾让他们聚在一起,这不证明赵暾有识人用人之能吗?

古来明君皆是天生明君。赵暾年幼,看不出品德,不知道是否是仁君,但他所展现出的才干,已经证明他有明君的天赋。可如他所说,赵暾能否登临高位,与赵暾本身的才干无关。章得象在心里摇头。

章惇和章崇只以为曹暾和曹佑是外戚,所以施展才华要受外戚身份限制,不由为两位友人叹息。

章得象再次询问二人是否要考童子科,二人再次拒绝。他们认为自己的文采或许能考上童子科,但为官之才远远不够,侥幸考上不过是借了曹暾所写小说的东风,算不得自己的本事。他们从不怀疑自己能考上进士。进士登科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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