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面的,等一等又何妨?”
萧越笑笑:“倒是这个理。”
梅奉之捧着皇帝脱下的外袍放去一边,又低头折返回来,沉吟一下,道:“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虽说能将婚事拖着,但终究还是夜长梦多,假如人留在小的府上,那倒是不怕的,可是放在东宫就难说了,毕竟东宫”
萧越脸上没了笑:“梅卿可有什么好办法?”
梅奉之抬抬眼,道:“陛下之所以不肯用强硬的手段对待沉鱼,纵然是有颗怜香惜玉的心,可多少也是顾忌她的武艺,倘若她失了武艺,陛下是不是能省去不少麻烦?”
“失了武艺?”萧越不由微微蹙眉。
梅奉之眼含深意,微笑点头:“如果她没了那一身本领,陛下不就不用再敛手束脚?”
萧越有些意外,沉默片刻。
梅奉之脸上露出一丝狡猾,凑近一些,小声道:“陛下,小的曾听说有一种药”
萧越眉头越皱越紧。
梅奉之说完退开一步。
萧越却是愣怔片刻。
梅奉之垂首道:“若寻来那药,陛下不妨交给淑妃,让淑妃去试一试。”
萧越眼神复杂难辨。
从小到大,他有多么让那老东西嫌弃,慕容熙就有多么讨那老东西喜欢。
他以为她受尽慕容熙的欺凌,会和他一样讨厌他。
结果,她却喜欢他
“这世上,真有梅卿说的那种药?”
“这陛下到时候就知道了。”
梅奉之不觉神秘一笑。
萧越沉着眸,静静坐着一言不发。
一夜大雪后,天空放晴,刺目的阳光穿过窗子,正巧落在沉鱼的床榻上,晒得她整个人也似雪花一般,要融化了。
这边宫人刚撤下早膳,那边罗太医就拎着药箱进来。
奉皇后之命,罗太医每日都来给她换药,可谓纤悉不苟。
对罗太医,沉鱼不陌生。
当日就是罗太医诊出她不能有孕。
初时,因为邓妘的关系,她总觉得罗太医是萧越的人,便存着几分芥蒂,可仔细想想,萧越真要害她,只下令处死她就完了,又何必借着罗太医之手?
其实,她那日说的不是假话。
在众多皇室子弟中,萧越是待她最好的一个,从来没有捉弄或者嘲笑过她。
萧越被册封为太子的那一日,她心里还是替他感到高兴的。
只不过人终究会变,且变得叫人意想不到。
罗太医照常换完药,又叮嘱她和宫人几句,便离开了。
待宫人太医都走完,门口徘徊许久的人方掀帘而入。
来人犹犹豫豫走上前来,甚至眼睛不敢看她,全然不像艳冠群芳的宠妃,而像头一次在小医馆门口见到的那个挎着小篮的潘少儿。
“女郎”
“淑妃这声女郎,沉鱼委实不敢当,”沉鱼作势就要起身下地。
潘贞儿两步上前,忙将她按回去。
“女郎,这也没外人,又何必在乎虚礼?你有伤在身,还是好好养着吧,其实,前几日我就想来看你了,只是我知道你心里怨怪我,可我也有苦衷,也是迫于无奈。”
她说完,退开两步,低着头,有些无地自容。
沉鱼面无表情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