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陈默把手往前伸了伸:“砍我的。”韩屿的眼眶瞬间湿润了:“老大,你不用这样的!我少只手掌就少只手掌,没影响的,反正我平时除了卖鱼也不工作,但你不一样啊老大!我们萍水相逢,你竟然愿意为了我做到这种地步,我实在是——”陈默:“你先闭嘴。”韩屿:“......”陈默重新看向肯帕吉:“规则没有说,不能代人受罚吧?”规则确实没有说。但也从没有谁傻到要主动受罚。肯帕吉那浑浊的眼球死死盯着陈默,似乎想从他的脸上找出点别的情绪,但很遗憾。眼前的人类表现得非常淡定,而且很明显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有一种淡淡的,看不起在座任何人的,相当具有松弛感的淡定。这是**裸的挑衅!今天到底怎么回事,难得看到一个喜欢的猎物,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人出来阻止他享受他应得的乐趣!肯帕吉的双眼几乎要冒出火光,脓液从绷紧的缝合线里呲呲渗出,对于一个弱小的人类竟敢如此轻描淡写地践踏他的威严这件事感到相当愤怒。“你说的。”肯帕吉的声音因为愤怒变得沙哑,每一个字都带着怨毒。“你,别后悔!!!”最后一个字化作咆哮,他高举起沾满血迹的剔骨刀,朝着陈默的手腕狠狠砍下!刀锋破空!周围的亡灵甚至兴奋地伸长了脖子,期待着鲜血喷溅,骨骼碎裂的美景。然而它们等来的不是噗嗤的入肉声,而是一声:“铮——!!!”就像一刀砍在了坚硬的磐石上,肯帕吉没有感受到预料之中的卡肉感,只觉得虎口被震得一阵发麻。接着就是接连两声的“咔嚓”、“嘣”!只见那柄随他征战赌场多年的剔骨刀,从刃口开始当场炸裂,碎成破片。肯帕吉手中,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刀柄,以及几块勉强粘连在柄上摇摇欲坠的残片。而剔骨刀旁的那只手,完好无损,连被刀锋划过的白痕都没有出现。陈默从容地收回完好无损的那只手,甚至没有多看那把刀的残骸一眼。“砍完了?”静。死寂。一瞬间,场上所有亡灵和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陈默的身上。肯帕吉脸上的表情精彩至极,暴怒、惊骇、茫然、就好像他的世界观随着那把刀一起碎掉了。这……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连一个弱小的人类的手腕都砍不断?!韩屿从陈默身后探出头来,同样满脸震惊。“我靠,金钟罩铁布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