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要开杠,这边规矩,还要再翻一番,一家七百二。
也就是说,你糊清一色自摸加杠上花,一盘就有两千多块入帐,而江湾这种小县城,一般公务员的工资,也不过就是一两千块,你说大还是小。
以前的肖义权是不敢打的,现在无所谓,呵呵笑:“你是大炮你说话罗。”
“痛快。”罗大炮大喜,整张脸都放出光来。
肖义权嘿嘿笑,坐下,拿了骰子在手里,丢了个七点,抓牌。
半年没打,手感竟是有些生疏了。
牌一般,无所谓,对家放了个小炮,另一家接了,罗大炮骂骂咧咧:“小炮你也接,胀死你啊。”
罗大炮只接大炮,放小炮他从来不接的,他说到做到,所以搞出这么个外号。
但肖义权之所以听到跟罗大炮凑角,就动心,是另一个原因。
罗大炮外表粗豪,内里其实极为狡猾,他不做什么事,就靠打麻将吃饭,而且常年赢钱,有人说他出老千,但从来没捉到过他。
肖义权最初不知道,在他手里输了几千块,先是几百,不甘心,想翻本,结果越打越输。
后来自己回想,罗大炮应该是有鬼。
他这一次,就是想看一看,罗大炮的鬼在哪里。
他这人是这样的,不欺负人,但给人欺负了,报复心也重,没本事,没机会,那没办法,但只要有机会,他总是要搞回来,否则心里就不顺气。
孔寒星说他看得开,完全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