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村,清晨,训练场。
“砰!”
一声闷响,佐助因为一个失神,被鸣人重重地摔倒在地。
狼狐倒在其次,更让他懊恼的是,自己竟再次在对练中分了神。
“佐助!”
鸣人这次没有象往常一样得意地大喊,而是收起嬉皮笑脸,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想扶起佐助。
“佐助!你没事吧?你这几天到底怎么了?感觉你心不在焉的,完全不在状态啊!”
佐助一副烦躁不耐的模样,自行利落地翻身站起,拍掉身上的尘土,冷着脸道:“我没事。”
鸣人收回手,仍是满脸疑惑地盯着佐助说道:“真的没事?
佐助没有理会鸣人的追问,而是皱着眉抬头望向四周。
明媚的天穹下,训练场周围矗立的树木郁郁葱葱,他的目光一一扫过那些枝叶与蓝天交接的地方,仿佛在搜寻着什么。
又来了!
佐助内心暗自恼火。
最近这些日子,他总觉得有一道隐藏的视线在暗中窥伺着自己。
无论是在训练还是休息,那种被注视的错觉如影随形,让他根本无法集中精神。
然而每当他试图顺着感觉找过去,却从未发现任何异常的踪迹。
到底是谁在什么地方盯着我?
“佐助,你在找什么?”
见佐助站在那里神情怪异地东张西望,鸣人挠了挠头,也跟着抬头看了看树梢和天空,却什么都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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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村外的森林里。
粗壮的树干之间,隐约可见一抹暗色身影。
宇智波鼬双眼紧闭,此刻他的精神正通过一只乌鸦进行着远距离的视觉共享。
那只乌鸦此时盘旋在木叶上空,将训练场的情形尽收眼底。
忽然,鼬猛地睁开眼睛,瞳孔中映出几分懊恼和迟疑。
他缓缓抬手,结了个印,瞬间切断了与远方乌鸦之间的视觉联系。
“呼—”
鼬背靠树干,轻轻呼出一口气,一向沉静的脸庞上浮现出难得的尴尬。
“又让佐助察觉到了——佐助现在的感知力还真是敏锐啊。”
鼬也很无奈。
以前他远在雨隐村,离木叶远也就罢了。
可如今他回到木叶附近,和佐助仅隔尺之距,轻轻松松就能看到佐助。
那种想要时刻确认弟弟安危看着他成长的冲动,实在难以克制。
看来,探查的频率确实太高了宇智波意识到,自己近乎本能的关注,已经变成了对佐助的一种干扰。
他望着四周摇曳的郁郁葱葱,神色渐渐平静下来。
如果这种窥探会对佐助造成影响,那无论如何都必须克制自己。
想到这里,宇智波鼬缓缓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片刻后重新睁开时,那双黑眸中已是多了一抹无比坚定的决断。
好!
决定了!
今天不看了!
训练场上。
佐助心烦意乱地挥了挥手:“不比了!”
鸣人吃了一惊,快步跟上去:“什么不比了?佐助,你这一—
佐助头也不回,烦透地说道:“有脏东西,比不了。我自己去找个地方锻炼。”
“脏——脏东西?!”鸣人愣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喂,佐助!你给我说清楚啊!要不要我帮你一”
“不用。”
佐助脚步不停,摆了摆手制止鸣人跟来。
鸣人站在原地张口结舌,只能目送佐助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第七训练场。
他抓了抓乱糟糟的金发,满脸困惑地嘀咕道:“脏东西?到底是啥啊佐助离开鸣人后,快步穿过木叶村熙攘的街道,朝着郊外疾行而去。
只有远离人群,远离那道令人生厌的视线,他才能重新找回平日的专注与冷静。
此刻,佐助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清淅的目的地,森林里那座徒峭的悬崖。
那处所在,是他童年时期常去锻炼体能和查克拉控制力的地方。
悬崖峭壁险峻,人迹罕至,最适合徒手攀爬训练,磨炼自己的意志和身体。
去那里,一来环境清幽无人打扰,可以静心修炼,二来应该也能避开窥探视线。
很快,佐助的身影穿行于郁郁苍苍的林间,几个起落消失在豌蜓小路上。
不多时,他便来到了那座熟悉的山涯脚下。
佐助仰头望去,只见一面巍峨的哨壁拔地而起。
粗的岩壁在日光下投下大片阴影,平添几分森然。
凝视着这徒峭的崖壁,佐助心中涌起了久违的怀念。
如今再次伫立于此,佐助微微握拳,暗自下定决心。
他要在这里甩开一切杂念,重新找回内心的平静和修炼的节奏。
说干就干。
佐助活动了一下肩颈和四肢关节,深深吸气吐气,让身体进入最佳状态。
紧接着,他纵身一跃,双手稳稳抓住岩壁突起处,开始徒手向上攀登。
他没有使用半点查克拉,完全以纯粹的体力、指力和身体的协调性来挑战这面峭壁。
粗的岩面相当人,但佐助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