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也神情坦然自若,有恃无恐的模样让他心头烦躁不安。
“随便你。”自来也见状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信不信在你。”
他意味深长地警了大蛇丸一眼,随即潇洒转身,抬脚便要离去。
大蛇丸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竟一时语塞。
凭他对自来也的了解。
自来也不象是说谎。
可是,这怎么可能?
绳树当年明明已经死在他面前!
他清楚地记得那孩子牺牲时的模样,还有纲手哭得撕心裂肺的背影—
大蛇丸眼帘微垂,心底募地翻出一丝往昔难以言说的沉痛。
难道是秽土转生?
不如果是禁术产物,自来也不会是这种态度—
想到这里,大蛇丸脑中疑云翻涌,百思不得其解。
但他并没有去追自来也的身影,只是站在原地沉默了几秒,随即猛地甩动袖袍,重重地“哼”了一声。
他强压下心中翻腾的情绪,脸色阴晴不定,最终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兜,我们回去。”
药师兜悄悄看了眼自家大人阴沉莫测的神情,不敢多言,躬敬地应了一声:“是。”
随即亦步亦趋地跟在大蛇丸身后,两人步伐比来时明显快了几分,匆匆朝实验室的方向返回而去。
二人很快返回了地下实验室。
先前的震动已经平息下来,只是空气中仍飘浮着些许灰尘碎屑。
研究台上的白绝依然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对刚才的骚动毫无所觉般安静如初。
大蛇丸走到研究台前站定,望着台上苍白诡异的白绝,心中却久久难以平静。
自来也刚刚抛出的那个劲爆消息如同一团乱麻,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努力想要冷静下来,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眼前的重要研究上,可脑海中绳树的名字却始终挥之不去。
大蛇丸缓缓抬起手,从器械盘中取过一把手术刀。
然而,他凝视着白绝苍白的躯体,刀锋悬在半空,却一时间失去了下手的方向。
药师兜站在一旁观察着大蛇丸的动静,只见他握着手术刀一动不动,沉默得有些反常。
“大、大蛇丸大人————”继续吗?”
大蛇丸募地回过神来,他眼中闪过些许懊恼与不耐,随即长长吐出一口气,低声道:
接下来的研究过程中,大蛇丸明显心不在焉。
只听“啦”一声轻响,大蛇丸在对白绝左手进行切割采样时,因用力失控,锋利的手术刀竟直接割断了白绝的一根手指!
黏稠的白色液体从断口处缓缓渗出。
大蛇丸惬证地盯着那根掉落在地的白色断指,足足愣了两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何时犯过如此低级的失误?!
“这”药师兜也瞪大了眼晴,一时间竟忘了反应。
他从未见过大蛇丸大人会在实验操作中失手到这种地步。
片刻的死寂之后,药师兜思考了片刻。
干咳一声,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大蛇丸大人,其实—有一件事,我想现在必须向您禀报。”
大蛇丸缓缓回过神,眸光不悦地警向兜,隐含怒意:“什么事?”
药师兜深吸一口气,将昨晚在梦境中发生的一切告知了大蛇丸。
话音未落,大蛇丸眼晴猛地一瞪:“你说什么?!”
“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不早点汇报?!”
狂暴的查克拉威压不受控制地自他体内倾泻而出,整个实验室的空气仿佛瞬间凝滞!
药师兜只觉呼吸一室,豆大的冷汗顺着额角滚落,连忙弯腰低头,颤声道:“属下属下知错!请大蛇丸大人恕罪!”
大蛇丸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闭上双眼,深深吸气,尽力平复心绪。
这么说自来也说的很可能是真的?
那个绳树是从梦境中走出来的?
想到这里,他再也无法按捺内心的剧烈波动,哪还有半分心思继续实验!
只听“当”一声,他随手将手术刀扔在一旁,猛地站起身来:“兜,这里交给你收拾!我要出去一趟!”
“大蛇丸大人!”药师兜吃了一惊,赶紧问道,“您要去哪里一—”
大蛇丸已然顾不得解释。
他快步走向实验室出口,头也不回地命令道:“好好看管实验室,等我回来!”
阴暗潮湿的基地隧道尽头,是一道厚重的石门。
此刻石门轰然开,大蛇丸疾步跨出,来不及适应骤然刺入眼帘的天光。
不远处,就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
“哟一一怎么?我们冷血无情的大蛇丸大人,这么快就改主意了?”
大蛇丸心头一凛,修地停住脚步,警剔地朝声源方向望去,只见基地石门旁的围墙阴影里,懒洋洋地倚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自来也早已等待多时,缓缓从黑暗中走出,脸上满是捉狭的笑意,“大蛇丸,你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儿啊?”自来也双手抱胸,冲旧友眨了眨眼,一副果然如此的得意模样。
“自来也———”大蛇丸瞳孔微缩,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