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怦怦直跳。
他心里一沉:要坏事了!
毫无疑问,在自己不知情的时候,猿飞日斩已经带人搜查了根组织。
团藏目光飞快扫过地上的卷轴和文档残页。
虽然很多最重要的勾当,比如袭击宇智波止水、与宇智波的交易这些重要的事情自己从未留下书面痕迹。
但根组织里的这些卷轴上记载的事情,也有很多都是见不得光的。
若被公之于众,足以令他万劫不复!
猿飞日斩为什么突然闯入根的基地?
他不是一向对这些脏活累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视线再转向猿飞日斩那单薄的背影,团藏的眼神瞬间阴势起来:这个家伙平日里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最看重自己的颜面。
团藏牙关紧咬,心知对方绝不会手软。
他太了解猿飞日斩了。
这位昔日的老伙计手段或许灵活多变,但骨子里极端看重“火之意志”的门面和村子的“光明”。
为了维护木叶表面的和谐与他“忍雄”的名声,当年他能默许自己逼得白牙自尽,甚至对自己更狠,连被刺杀这种事都能翻篇但今日显然是打算翻旧帐了,日斩绝不会轻饶自己。
一瞬间,团藏脑中念头急转。
此时此刻,他也顾不得告状了。
猿飞日斩摆出如此阵仗,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
“哼!”团藏冷不丁地重重哼了一声,面露恼怒之色。
他索性拄着拐杖,大步跨前两步,强行打破凝滞的气氛,高声喝问:“日斩!大清早的,你把我叫到这个地方来,还绑了我的部下,你到底想干什么?!”
团藏仗着资历索性倒打一耙,企图以先声夺人的气势压倒对方。
然而,出乎团藏预料的是,猿飞日斩依旧背对着他,既没有回头,也没有立刻答话。
四周的空气像凝固了一般。
许久,猿飞日斩终于停下了手中动作,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此刻,他脑海中募地响起了大蛇丸当初在屋顶时的嘲讽。
难道真的和大蛇丸说的那样,他不适合做火影?
猿飞日斩沙哑着嗓子幽幽开口,仿佛自语般低问了一句:“木叶孤儿院——是怎么一回事?”
他没有看团藏,只是直直盯着空荡的前方。
孤儿院竟然是为了这个?
团藏反倒安定了几分,脸上紧绷的肌肉微微放松了一瞬,脸上甚至露出一丝嘲弄的神色。
原来如此,只问这个吗?
“呵,原来是因为这件小事?”
“什么?”
猿飞日斩明显愣了一下,缓缓回过神看向团藏的方向,半侧着脸,目光阴晴不定。
团藏见状昂起头,甚至不屑地冷哼道:“那帮孩子本就不是木叶出身!让他们为木叶的强大贡献最后的价值,已经是他们天大的福分!”
团藏理直气壮地说看,脸上竟露出几分振振有词的激昂:“白白养看这些不知根底的外村遗孤,才是真正的隐患!谁知道他们日后会不会被旧主找到,从而背叛木叶?与其让他们将来生乱,不如提前清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村子!为了木叶能够更加强盛!”
猿飞日斩听完这番话,原本微垂的眼眸陡然睁大。
他猛地一掌拍在桌面:“住口!”
只听“碎”地一声闷响,厚重的木质桌案竟被硬生生震得一颤,桌上卷轴成册齐齐跳起。
团藏被他一喝,唇边话语不由一滞。
他又闭紧了嘴巴,梗着脖子一言不发地站着,嘴角还保持着一丝倔傲的弧度。
这件事他无需狡辩。
毕竟。
他没错!
无论孤儿院事件还是其他黑暗决择,他所做一切都是为木叶去除了隐患。
这些见不得光的航脏活若没人做,木叶何来今日太平?
可笑的猿飞日斩享受着村子的光明,却一转眼就要清算自己的黑暗手段!
真是好不要脸!
猿飞日斩缓缓闭上双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黯然神色。
他仿佛瞬间老了十岁,嘴唇翁动了几下,终于无力地挥了挥手说道:“—-把团藏押入地牢。”
随后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成立特别调查班,彻查‘根”组织的一切。”
话音落下,几名早已等侯在侧的暗部条然现身,三两步冲到团藏身边。
其中两人一左一右扣住团藏肩膀。
“你们——!?”团藏大骇。
他万万没料到,猿飞日斩竟一句废话都懒得再同他说,当场就要拿人!
“你什么意思,日斩!”
“你已经退位了,凭什么逮捕我?!”
猿飞日斩抬眼平静地看了看昔日老友那张因愤怒而涨红的脸庞,缓缓开口:“如果你不满意,我可以请五代目火影纲手来全权处理此案。你看如何?”
听到“纲手”二字,团藏瞬间哑火。
纲手那丫头上台第一天就敢当众给他难堪,真要落到她手里,只怕更没有好果子吃!
日斩多多少少还顾念昔日情分。
“拖下去。”猿飞日斩见他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