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道人心易变,我原以为,阿莺不会是那样的人,”他露出一丝苦笑,“不过这也怨不得她,我本来,就不是值得她托付的人。”
司长命道:“你有没有想过,找她好好谈谈,告诉她你心中所想?或许,事情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样呢?”
吴庸摇摇头:“如果真的问了,我怕我们之间,也许就再没有余地了。”
他终于拎起酒坛喝了一口,被辣的咳了两声:“我害怕她说不爱了,不在乎了这种话,更怕,她直接说要和离。”
“其实,我是个自私的人,对不对?”
司长命没回答,只是吴庸转过头的时候,司长命无意间瞥见他脖颈上挂着一根红绳,坠在他朴素的灰色衣领间,分外的显眼。
司长命下意识问了一句:“你脖子上这个,是平安符吗?”
吴庸忽然愣了一下,然后眼神闪了闪,似乎有些慌乱,立马将领子拽高了点,把那条红绳挡住,干笑了一声:“这也是阿莺送给我的,我身子不好,她说这个,能有疗养的功效,唉,也不过就是求个念想而已。”
司长命觉得他的反应有些怪,却并未多想,只道:“我倒是觉得,吴夫人对你,并非无情。”
吴庸低下头去,发丝滑落着遮住了眼中的神采,没再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