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药味依旧浓郁,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入目即是大临皇帝脸色疲惫,眼神空洞地望着龙榻上的帐顶。
大皇子谢承渊守在他身边,正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坐在榻边,动作温柔地一勺一勺喂到大临皇嘴边。
分明是父慈子孝的画面,谢羽兮认为他们之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和僵硬。
给她的感觉就像是谢承渊强迫大临皇喝下了那碗汤药。
看到谢羽兮进来,谢承渊喂药的动作顿时停止,“你怎么来了?”
大临皇缓缓扭过头,目光触及到谢羽兮那一刻,死寂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微弱的波澜,但很快又归于沉寂,他微微点头,并未开口。
“当然是有事要与陛下说。”
没事她来这里干嘛。
谢羽兮礼貌地对大临皇屈身行礼,礼貌道:“陛下,我母妃她老人家记挂父皇,明日想来宫中探望,顺便与陛下商议一下后日千秋宴的细节,不知陛下明日可否得空?”
大临皇还未开口,谢承渊放下药碗,用帕子擦了擦手,语气极其自然地替大临皇回答,“父皇近日需静养,不宜过多操劳,千秋宴的事情,自有礼部和内务府操持,就不劳太后她老人家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