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的人都因一件事而牵扯其中
没有一人可以跳脱出命运的裁决,哪怕他是天下第一,可是在黑潮的面前,他依旧显得无力,面露彷徨。
(轰)
这一声的闷响,就好似宣告了一个时代的降临,只是对于他和她来讲,这个时代,容不下他们
尉迟无情(愤怒):“啊啊啊”
老家伙手里的剑,就好似那条盘旋于凌空之中的雷龙,烁白而威严。
那是灵剑宗的气势,更是东煌剑的意志。
作为看守此地封印的人,任何胆敢释放此地之恶的那些人,他定斩不放!
而现在,那个亲手将妹妹推进燕湖里的妖女,便是他眼中的恶,而对于此等的恶,他手中的剑,他身后的龙,便是他的态度。
所以,在一声声龙吟之中,凌厉的剑意欲要斩碎墨绿色的天空,可是彼时的天是那般的大,而它又是那般的小,这一大一小彼此衬托,更显反差。
毕竟
老家伙所需面对的,是深渊的具象
蓉湘(极致的反抗):“啊啊啊”
深渊早已在这个可怜的女孩儿的身上具象化了。
当长衫褪去的那一刻,暴露在众人眼中的,已不能用人来形容了。
甚至可以说,此时的她,早已沦为了深渊的奴仆。
极致的干瘪,极致的枯萎!
当她的皮肤长满了各式各样的脓包,当倾城的容颜因深渊的左右而变得愈发凄美,当她的额头滋长出数双眼睛,深渊那标志性的触须,开始改变着她的形体。
直至
彻底沦为了非人的造物!
不可名状
不可直视
不可亵读
蓉湘(嘶鸣):“啊啊啊”
还不等半空中的那条雷龙落于身前,在这一声声不屈的嘶吼声中,那柄早已和她融为一体的剑,愣是被她用力地插在了身前的土地上。
(大地震颤)
(湖水倒涌)
深渊的封印,终究还是因她而开启。
哪怕在尉迟无情的眼中,她不断地用力撕扯着自身的皮囊,可在深渊的影响下,她撕得越狠,深渊对她的影响就越严重。
(轰隆隆)
苏庆广(震惊):“这这就是你之前所提及到的黑潮?”
看着眼中那座不断在下沉的岛,苏庆广的眼中除了震惊,就再无第二种神色了。
那可是一座岛啊,一座生活着几万人的岛啊!
就
这么沉了?
说真的,对于苏庆广来讲,眼前的这一幕,真的能被他记一辈子。
虽然他并不清楚,这好端端的一座小岛,为何突然就沉了,但这并不影响他对此事的一系列猜测与研判。
(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同船的赵璇)
苏庆广并没有直接去问,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就算他问了,怕是赵璇也不会回答他的,所以他也就没必要再开这个口了。
他就这么摇摇晃晃地看着赵璇,再摇摇晃晃地凝视下沉的岛屿,一声不吭。
有一点他猜得没错,那就是关于这场黑潮的真相,赵璇压根儿就没打算告诉他。
毕竟此事关联甚广,若处理不当的话,恐怕
因此事而死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而对于深渊来讲,死亡从来不是结束。
(直勾勾地盯看着不断下沉的燕湖岛)
赵璇此时的表情非常难看,煞白的脸色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她知道苏庆广在时不时地观察着她,可这会儿的她根本不想开口说什么,因为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了。
这该死的不该死的,这下子是全都死了,所以这个结局对于赵璇来讲,无疑是非常失败的。
她曾警告过岛上的他们,甚至不惜彻底闹翻,可结果呢?
没有一个人听她的劝,没有一个人放下手里的欲望。
而这些人最终的下场,便是眼前的这一幕了。
当本应湛蓝的天空被云泽的色泽所笼罩,方才的那一声轰鸣,不正是深渊对这个世界的叫嚣吗?
算来算去,终究还是被计算了。
神算子?
在天命面前,这三个字,简直就象个笑话!
(一声凄惨的自嘲)
赵璇:“哼”
苏庆广:“璇儿,你还好吧”
(朝着苏庆广轻轻地摆了摆手)
赵璇:“我就是不理解。”
苏庆广:“不理解什么?”
赵璇:“我不能理解,人为何会被欲望所吞噬,如果每个人都能冷静地退一步想想,这场黑潮,也不会爆发。”
苏庆广:“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这很好理解啊。”
赵璇:“为何?”
(将身上披着的褂子披在了赵璇的身上)
苏庆广:“因为我们是人!”
是啊,因为我们是人
(细眯着双眼)
这里已经距离事发中心有些距离了,可即便是这样,赵染依旧可以感受到黑潮所扩散过来的那股冲击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