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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九 小豌豆游说公主,冰面下有张人脸(2 / 3)

司利用职务之便,中饱私囊,平白添了麻烦。”

沈悦正捧着礼单朱笺,逐一核对。闻言他抬起头来,附和道:“刘晃说的没错,冰台司历来清廉自守,这份贺礼既显诚意,又不逾矩,正是恰到好处。”

门开了,小豌豆搓着凉冰冰的手走了进来,连忙坐到了炭盆旁边。李值云转过眸道:“可算回来了。公主那边,怎么说?”

“回师父,公主说那铜鸟失窃案,是她一时见不得鸡鸣狗盗之事,小题大做了。公主还说,眼下要为圣人办寿,还要筹备三月的大婚,仔细想想,倒也不必理这等‘小事’,让咱们撤案。”

“撤案?”李值云皱起眉,指节重重叩在案面上,震得茶盏中清波微漾,茶水险些泼出,“今晨还督促办理,不得延误,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嗐,徒儿就说了,公主是孩子心性,就跟外头的天儿似的,一会儿一变。”

说到天儿,大伙便往窗外看了一眼。外头天色沉翳,浓云低垂,压得人胸口发闷。既似蓄着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又像含着一场猝不及防的冷雨,教人捉摸不定。

李值云对公主的转变很是狐疑,不禁嗔了一句:“熊孩子,你这满口利齿,究竟在公主面前嚼了什么?”

小豌豆眉毛一挑,好生无辜:“没说什么呀,就是按照办案流程,询问她与案情相关的内容,谁叫她是报案人来着,例行询问嘛。然后,她就推脱了,说了方才那些话。”

“当真就这些?”李值云语气仍带三分怀疑,目光灼灼,似要从她脸上盯出个洞来。

小豌豆一口咬定:“真就这些!我瞒师父做什么?”

话音未落,窗棂上忽然传来一阵细密清脆的噼啪声——雪霰子已纷纷洒洒地落下来了。

沉寂少时,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充满了急促。

岁丰几乎是冲进后院的,一身寒霜,额上却沁着薄汗。一双眼睛,瞪得溜圆,仿佛刚从什么骇人的景象中挣脱出来。

他边跑边挥着手,声音又急又亮,几乎劈开了凝滞的空气:“人脸,人脸!冰面下有张人脸,就在前头的龙首渠里!”

众人一时怔住,嗵地推开了书房的门,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他,面露惊疑。

岁丰喘着气,抬手指向渠的方向:“真的!一张脸……就压在冰层下面,眼睛还睁着——直勾勾地望上来!”

刘晃亮起嗓门:“怎么回事?你看见的?”

岁丰摁着胸口:“是是,刚才徒儿去买东西,路过渠边,亲眼看到的。走,咱们快走,快些截住!冰面下的水还在流,若是耽搁了,恐怕就漂远了!”

众人哄地一声,纷纷站了起来,冰台司内嘈杂一片。

有人抄起冰镐,有人扛起铁锹,还有人拿上了粗麻绳索和捞人用的网钩。

岁丰不多言语,只一挥手,便转身头前带路。

众人这边簇簇拥拥、你推我搡地涌出了冰台司的大门,脚步声噼里啪啦响成一片,快速往东疾行。天上落下的雪霰子砸在脸上,一片生疼。

约莫三百来步,来在了渠边。

龙首渠颇宽,足有三丈。却是不深,六尺三寸而已,折合到当下的计量单位,只有两米一罢了。

春天已至,春信却未来。这片大地仍被寒冬覆盖,渠堤上的枯草,一片片的裹满了白霜,硬硬的,如同上了冻的旧墩布。

趟过冻草,扒着栏杆,所有人一眼不离的紧盯着冰面,检索着那张人脸。

“在这儿,在这儿!”

岁丰指着前头几步,叫了起来。听闻此声,冰台卫一个个越过栏杆,跳到了冰面之上。

他们小心翼翼的,踩过冰面,围到了“人脸”旁边。

是个男人。

青白色的冰面之下,露出一张青紫的男人脸。

眼睛果真是瞪着的,瞳仁放大,眼珠突出,布满血丝,像在临死之前,遭受到了巨大的震惊。

和他对视之时,心底生寒。

口也大张着,有黑沫一样的浮藻在他的口中飘进飘出,整张嘴如若一个深渊黑洞,仿佛能吞噬一切。

成年男子,都是束发,再配幞巾。

而他的幞巾,早就不知去向,仅剩一把凌乱的,如同黑色水藻的头发,飘荡在水里,这也是唯一的,会动的东西了。

其他的,一片死气。整张脸,整个人,在流水的带动之下,仍在一点点的往东漂去。

“破冰,快些破冰!”刘晃大喊。

一声令下,冰镐的尖端撞在冰面上,发出刺耳的“咔嗒”声,震得人手腕发麻。

刘晃抢过一把冰镐,抡圆了胳膊砸下去,可冰面只是被凿出了一个白点。

咬了咬牙,加大力度,终于清脆一响,砸出了一条小裂缝。

岁丰蹲在旁边,用铁锹挖着裂开的冰碴,雪霰子落在他脸上,混着汗水,顺着下巴往下滴,嘴里还提醒着:“您慢点儿,慢点儿,别震到胳膊……”

“啰嗦什么!”

刘晃抹了把额角的汗,冰镐再次落下,这次力道更狠,冰面“咔啦”一声,凿出一个碗口大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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