睑,默默的底下了头。
渐渐的意识到,自己做的确实是不合适了。又突然想到,当初小侏儒所说的菩萨低眉,金刚怒目。金刚执刀杀人,为的是给菩萨护法。
徐益笑了一声,松松的揽住她的肩膀,未敢太近:“好了,回去了。你有道,豌豆有术,你们两个相互影响,互相学习,真是一对完美搭档。”
李值云噗嗤一笑,声音也柔软起来:“一天打她一顿,估计这会子恨死我了。”
徐益转过笑眸:“哎唷,你也知道一天打她一顿啊。刚才给孩子摔的,满嘴啃雪。”点她两句,这又哄道:“罢了罢了,已经被你打皮实了,不会记恨你的。等到了林场镇上,买个糖葫芦哄哄就好了。”
李值云带着三分不好意思的笑,回到了路上。
瞧见孩子,揉揉脑袋,安抚道:“摔疼了吧?都是师父的不是,师父保证,以后再也不乱发脾气了。”
小豌豆眨眨眼睛,往徐益身边一躲,没有和师父对视。
徐益一笑,把小豌豆抱上了自己的马,用绑带把她系到背上,“好了,靠着爹睡!估计今夜三更时分,才能到林场镇上!”
挥手出发,前方一片坦途,马蹄踏雪而去,却在不经意间,身后跟上了一群饿狼。
小豌豆睡醒的时候,身边篝火正噼啪作响。
她揉揉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师父腿上。师父一只手轻轻抚着自己的额发,另一只手拿着个汤匙,在吊炉里搅弄着。
其余人,亦围着篝火坐了一圈,火光在他们脸上跳跃,映出温暖而疲惫的影子。
“咝,什么这么香?”
抬眼一瞧,篝火上还架着一只野山鸡,被烤得滋滋冒油,金黄的表皮裂开,叫人止不住流下口水。
夜风掠过,吹起雪沫,小豌豆这才意识到,这是在荒林之中。
“咦?不是说要赶到镇子上吗?”
李值云托着她的小脸,道:“咱们呀,不小心在岔路口走错了。马疲了,今夜只能露宿郊野了,好玩吧?”
小豌豆咯咯一笑,俨然忘记了师父把她扇下马的事,“好玩好玩,我还没睡过荒郊野外呢。”
一众纷纷笑了起来,心说这孩子还真不记仇。
徐益掏出蹀躞上的小刀,把两只鸡腿切了下来,给这对师徒一人发了一个。小豌豆的那个,李值云允许她接了,而自己的那个,却挡了回去:“不了不了,就打了一只鸡,你们分着吃吧,我这边还有两块干粮,再配半碗野菜汤,足够了。”
刘晃咂了下舌:“司台,你就吃你的吧,大不了咱们再打。”
李值云摇头道:“打了一个时辰的猎,就这么一只山鸡,估计是打不到了。”
孙将军抬手切下了鸡屁股,嚼在口中大声喊香。
其属下噗嗤一笑:“我们将军,就好这口。”
孙将军细细嚼着,双目放光,看来是真的爱吃,并与大家宣传起了鸡屁股的好处:“这东西啊,油水大,人吃了有劲儿,还有一种特别的骚香味道,每一回吃,我都感慨,鸡怎么不长两个屁股呢。”
一众哄笑,徐益笑到摆起手来,“看来,我们是无福消受了。”
正在分肉而食呢,刘晃突然耳尖一抖,嘘了一声,“别说话,好像有狼。”
此话一出,空气安静的只听到山风呼啸的声音。
小豌豆赶紧把鸡腿啃完,生怕被狼抢了去。
默了默,孙将军把小刀扎在地上,握住了佩刀的刀鞘,竖耳听着不远处的动静:“近了,又近了……老刘,你觉得有几只?”
刘晃眯眼,嘴唇蠕动:“东边有三只,西边有四只,北边更多,不好,还有人!”
最后三个字,他是吼出来的。
闻听此话,所有人登时站了起来,歘地一声抽出兵器!
这场恶仗,是从一匹头狼蹿起开始的!
小豌豆啥都不知道,只是咻地一下,跳进了一块有弹性的草窝子里。拿出小笛子,就狂吹了起来。
笛声稀烂,外头乒铃乓啷。狼群欧欧的叫,似乎在往后撤。
在这个时候,有陌生的声音大喊道:“笛声在草窝里,笛声在草窝里!”
旋即,一个半遮脸的蒙面人就露了个头过来。
他要用刀扎小豌豆,小豌豆哇地一声,随后抓了个什么东西,朝他就扔了过去!
这人一愣,只觉得有个软绵绵肉墩墩的东西挂在了脖子上。
随后,冬眠的蛇醒了,张口就咬!
惨叫声中,李值云一刀劈来,蒙面人应声倒地。
小豌豆惊心怵目,只知道这人被蛇咬了,又被师父砍死了,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可谓是应接不暇。
又乒铃乓啷了几声,外头打斗声止,李值云伸出手来,一把将小豌豆掂了出去。
恍恍惚惚之中,发现外面躺着七个蒙面人,一匹死狼。
再一垂眼,小豌豆大叫了起来:“蛇,蛇!”
众人低头一看,小豌豆的腿上正缠着两条蛇,正在吐着信子往上爬。
李值云挽了两个剑花,把蛇挑回了草窝。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