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是说我和蝙蝠侠不一样。”意识到话有歧义的维恩连忙改口，然而达米安已经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了。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维恩自然不会被这点小事所影响，继续道：“杀人很简单，不杀人却很难，尤其是在哥谭这个被诅咒般的沟槽城市。
用你的小脑袋瓜好好想想，在不杀人的情况下要在各种武艺精湛，智商爆表的超级反派们手下守护哥谭数十年，甚至还能够让那些四处抢劫的暴徒这辈子看见蝙蝠灯就尿裤子，这本事，这难度，懂不？他是黑暗骑士，他是哥谭最伟大的传说！”
树上的达米安不吭声了，晨风把他翘起的刘海吹得乱晃，这是他第一次在除母亲以外的人身上听到说自己的父亲是一位很伟大的人。
他越发对这位陌生的父亲好奇了。
“好了，以后你多的是时间和布鲁斯慢慢相处，不过你得在我这里接受一段时间的爆改，好消磨你随便杀人的暴脾气。”维恩用指头戳了戳达米安脑门上的大包，幸灾乐祸道。
“我可不觉得你能教会我什么！”尽管语气有所收敛，但达米安对维恩还是很不客气。
“呵呵，第一节课“生命的重量’，我好像还没说下课呢！”维恩露出琢磨不透的表情，诡异的笑容看的达米安浑身发毛。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维恩收敛笑容，一本正经道：“正式开始习武之旅时，不管你究竟多么有天赋，第一件要学会的就是挨打，布鲁斯是这样，我也是这样，出生于刺客联盟的你肯定也是这样。”
说的是真话，没有鬼扯，布鲁斯和达米安天赋异禀，但也是在挨打中进步神速的，至于维恩……破产后被街头混混天天当做路边野狗痛扁的记忆仍旧历历在目。
早上闲晃踹一脚，中午路过扇一巴掌，下午窜出来连续几个曼巴肘击，最后晚上还要自己给自己灌一肚子的酒精。
原身没有布鲁斯那种天赋，几乎没有一天不是在被混混痛揍，维恩与埃里亚斯共享感官记忆，每每回想起都不禁感叹自己真硬！
“所以这件事情和你要上的课有什么关联？”达米安翻着白眼，表示别卖关子了。
“我在街头射杀的那群恶棍代表了【死】与【生】对应者，正所谓在体验到死亡后方才明白生命的珍贵，虽然也有其它办法让你慢慢了解，不过我这是速成班，只能委屈你一下，真是抱歉了！”达米安一愣，疑问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见面前的维恩突然大喊起来。
“疯狂钻石！”
“嘟啦！”
粉蓝色壮硕身影突然出现，拳风化作残影，瞬间胸腔凹陷如被压路机碾过的易拉罐，拳头径直穿透胸大肌，一路贯穿心脏，刺破后背皮肤而出。
咔滋！
骨骼的碎裂脆响紧接而来，就像微波炉里炸开的爆米花，十二根肋骨在拳头接触到的刹那间呈现放射状崩裂，碎骨片带着血丝嵌进撕裂的肌肉中。
“噗啊！”
达米安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咯咯声，眼球凸出于眼眶，舌头无意识的伸出，看向维恩的表情满脸不可思议。
原先鲜明的瞳孔逐渐暗淡起来，其体内生机正在快速消散，一直在旁观察维恩迅速做出反应。“疯狂钻石，修好他！”
“嘟啦！”遵从维恩的指令，疯狂钻石发动能力，穿透胸膛的手微微发光，奇异的能量顿时笼罩在蝙蝠之子全身。
满脸惊恐的达米安苏醒，张嘴贪婪的呼吸着空气，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出滴落在地，不可置信的左右转头检查全身上下，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怎么回事，明明我确实是要死了！
“维恩，你对我做了什么！”联系到对方几分钟前说的话，达米安很快便察觉到是这个混蛋医生在从中作梗。
“我的能力而已不用在意，第一堂课“生命的重量’结束，这下知道别随便把杀人挂在嘴边了吧，尤其是蝙蝠侠那边更不希望你成为这种滥杀无辜的魔头。”
“你这是什么鬼话，搞得像有死过的经验那样……”达米安真的佩服维恩，明明才把他给杀了却还能说教，这混蛋医生的逻辑简直是离谱！
维恩笑笑不说话，达米安说的没错，严格来说他经验是挺丰富的。
前世开车正常行驶，结果被雨天超速打滑的国道大王临幸，前面一轮子把他变成了五条悟，后面飘来的轮子把他变成纸片人版的宿傩。
来DC后，在记忆里体验了一波被多年暴打，最终酒精中毒而亡的感觉，真是快哉快哉”
“鬼不鬼话不知道，好在我看治疗效果还是挺显著的，不说完全领悟到尊重生命，起码以后面对无辜人时，想把对方脑袋砍下来的念头弱了许多。”
这时维恩伸手再次拎起达米安，将他从树上提了下来：“0K，当衣架挂钩了吧，再挂下去就要被阿福认为我虐待童工了，不过说真的，你这内裤结实是结实，但什么图案都没有，也太单调了。
你老爸布鲁斯平日里穿的花哨套装可不少，就没给你搞条有蝙蝠侠图案的内裤？”
“我父亲才没有那么无聊！”达米安平稳落地，整理着完好无损的衣服，暗自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