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地？”
赵方旭饶有兴趣地抬抬头。
“没错，就是死地。”韩舒再度强调了一遍。
“其实赵总，我们一直以来都存在着一个误区，这几千几万年的历史长河中，求仙问道者何止千万，可最终成了的不过是那寥寥数人。”
“不说重现成道者的气局，哪怕真的开天门，修行者的现状也不会改变太多。”
“想要成就自身，就要放弃一些东西。世俗的执念太重，往往坠得人在道路上寸步难行。”
“考验我们的一直是稳定，可哪怕在现有的法律框架下，依旧有违法犯罪的恶徒。”
“在我看来，做足了努力，能够将一些不法分子的恶劣影响控制在极其微小的范围，就已经是难得的壮举了。”
“在对未来某些风险的未雨绸缪上，咱们同样也该期待一下，‘”的使用，会不会让社会迎来一副崭新的样貌。”
“我希望人们将‘无”作为一种人体的能源使用，仅此而已。
韩舒边走边挥手，在赵方旭和一众董事的惊目光中离场。
各大掌门处理门内的事务需要一段时间，官方同样要为处理外网视频和sp药物的影响做努力。
借着这段时间，韩舒赶赴了德国。
为了省去四百多万的运输费用，他先是跑去了大英翡翠学会的图书室。
古典淡雅的室内，斯宾塞坐在沙发上，翻阅着手中的古籍，对韩舒的到来感到一丝意外。
两人打过几次照面，有几次会谈，但从交情上来讲，算不上太过深厚。
斯宾塞合起书，说道：“向来尊崇科技发展的你，最后竟然支持让超凡走到公众面前，这实在让我有点意想不到。”
“更令我意外的是，你甚至说动了赵。”
韩舒回道：“我只是做了一个自认为合理的决定。”
“我可以预见你们将来的困难，翡翠学会实际上面临着相同的困境，希望你们的尝试能够带给我们一点启发。”
斯宾塞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这才想起询问韩舒的意图。
“说吧，你想干什么？”
韩舒坦诚说道：“我从德国的一家等离子体实验室中购买了仿星器。想要拆解那个大家伙，需要国内一众专家的帮助，还要耗费一大笔的费用。
为了省去这些麻烦，我希望直接在他们那边使用类似转移法阵的东西。”
斯宾塞揉捏着额头，显得有点苦恼。
听这话的意思，大概是要翡翠学会去帮忙擦屁股，处理后事。
“你可真够大胆的，在物理实验室使用转移法阵，你想摧毁那些科学家们的信仰吗？”
“万一在他们的眼中，这是一项分子分解重组技术呢？”
斯宾塞摇头叹了口气：“我帮你，我会得到什么好处？”
“我可以给你钱。”
“我不缺钱。”
“斯宾塞会长，有生之年，你不想见识一下人类新纪元的文明曙光吗？”
“人造太阳，无尽能源，人类未来发展离不开的终极话题。”
斯宾塞尤豫了一会儿。
“你真指望能把那东西做出来？”
“根据我知道的，仿星器在你们国内算不上什么特别支持的项目，在可控核聚变的冷门大坑里，也是最冷的一个角落。”
韩舒无所谓地说道：“实际上我也不需要太多的支持，就我手里握着的资金，加之可以赢下的项目资源，放眼整个学术界，也足以称得上是一个大学阀了。”
当然，说这些话有夸大其词的意味，但成功唬住了斯宾塞。
“会长，在人类发展这个命题上，比起赵总，你我更象是同路人。”
“所以你会帮我的，对吧？”
被拿捏住小心思的斯宾塞隐约有点不爽，但毫无疑问，他对韩舒所描绘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而且在德国掀起一起超凡案例，也可以试探一下欧盟那边对超凡暴露的态度。
唯一令他纠结的点，便是在等离子体物理实验室动用转移法阵，有点太对不起那群信奉科学的研究人员了。
“翡翠学会本就是聚焦特定领域，以学术交流、研究和技术推广为内核的组织，我们可以予以适当的支持。”
“但是一—不要做的太过火了。”
韩舒笑道：“那是自然。我们现在就出发。”
斯宾塞似乎没有回绝的馀地，很快就被拉着出现在了德国的物理实验室前。
前来接引的，正是国际可控核聚变会议中遇见的那个德国佬。
“韩先生，这边请。”
“您要的东西就在这里，虽然是退役品，但我们依旧进行了良好的保养，功能性方面您大可放心。”
“为了防止出现不必要的争端，我们特地为您开启了测试。”
韩舒来到了一处宽敞的实验厅，才进门”，就被眼前景象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庞大而复杂的环形设备，外观极具科幻感。
其内核是一个由巨型超导磁体线圈构成的、扭曲缠绕的环形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