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叶就会带着一种美人香,明阜这样,难不成是想做美人酿?”
葡萄自然也是可以酿酒的,去年做的青梅酿还没开封,这美人酿反而先准备起来了。
她言语调笑,陆明阜听得面红耳赤:“不做美人酿。”郑清容哈哈笑:“不逗你了,只是我们在扬州的小院离这里有些距离,加之此行走的是水路,我没带灯下黑,没法骑马送你,一路走过去得花些时辰,等走到了这颗葡萄怕是已经不成样子了,明阜想洗葡萄澡?”陆明阜摇了摇头。
不做美人酿,自然也不想洗葡萄澡。
就算不走回去,搭马车回去只怕也会颠簸。“一颗葡萄而已,不耽误事,拿出来就好了。"郑清容试着帮他去取。葡萄滚落的位置有些特殊,陆明阜不好让她取,按着腰腹的位置后退几步,正好撞上了葡萄园里供人歇脚的矮桌。跌坐到矮桌上的同时,手里的篮子也落到桌面上,装在里面的葡萄震脱了几颗。
陆明阜想去看看葡萄有没有摔坏,却被郑清容拦了下来。“明阜这不做美人酿,也不洗葡萄澡,怎么还对葡萄撒起气来了?"郑清容按下他的手。
脸上羞赧退了几分,陆明阜很是歉疚:“抱歉,我不是有意的。”他只是想避开,没想到会惹出这等祸事。
郑清容捡起被震脱的葡萄,送到他嘴边:“婶娘种这些葡萄不容易,不能浪费了。”
陆明阜嗯了声,顺着她的手就要把葡萄吃下,只是才有动作就被郑清容再次按下。
“明阜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吗?"她问。
这还是阿昭姑娘给她说过的绕口令,她觉得有意思就记了下来,现在倒也应景。
方才让她尝葡萄甜不甜的时候还知道剥皮,现在到了他这里,他倒是想一口吞了的架势。
陆明阜听到她这样说才反应过来。
他担心浪费葡萄,一时着急什么都顾不上,连葡萄没剥皮都给忘了,差点儿直接吃了下去。
现在被点破,他想要伸手去接来剥皮,只是手都差点伸出去了,想到什么右手又停在了原处。
他的右手还压着那颗掉进衣裳里的葡萄,要是再放开,这颗葡萄可就越陷越深了。
但是仅凭左手拿着葡萄也没法剥皮,这要如何是好?郑清容装作看不见他的窘迫,再次把葡萄送到他面前,这一送,直接压着他的腰靠向矮桌。
他本就跌坐在矮桌上,原本还能靠着腰腹力量站稳,这一压,他几乎不得不用空出来的左手勉力支撑,如此才能不让自己倾倒在矮桌上。“明阜,不能浪费哦。"郑清容在他耳边催促。陆明阜陷入两难的境地。
右手捂着衣裳里的葡萄不能动,左手撑着身体动不了,无奈之下,只能用牙齿去尝试剥皮。
薄唇触碰上她的指尖,牙齿在葡萄上轻轻咬开一个豁口,有汁水进射开来,溅到了他的唇角。
陆明阜无意识抿了抿,见她指尖上也落下几点,又吻去她指尖上的葡萄汁液。
郑清容看着他的动作,几分意外。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陆明阜。
明明是无意的动作,但是他做起来就是莫名勾人得紧。“甜吗?"郑清容笑问。
陆明阜点点头:“甜。”
今年葡萄园里的葡萄不仅结得比往年好,果味也比往年甜。如果说吃的第一颗甜是因为他特意挑过的,有针对性地甜。那么现在他嘴边的这颗甜总不能说是挑过的吧,是方才不小心被震落的,不存在挑的情况。
挑不挑都甜,可见这葡萄园里的葡萄是真的好,也真的甜。“我也尝尝。"说罢,郑清容再次吻上他的唇。陆明阜哪里想到她还会来第二次,眼神慌乱地扫着周围,生怕被人看见,担心之余小声唤她:“陛下……”
这是在外面,不可以的,被人看见了对她的皇帝名声不好。无奈声音才出口就被吞了进去,他仰头承受她的侵袭,气息掠夺之际他几乎要睁不开眼,被吻得狠了,右手也顾不上捂什么葡萄了,轻轻扯着她的袖子,想让她缓一缓。
也是这个时候,郑清容伸手探入他方才捂着的地方。腰腹一阵酥麻,陆明阜闷哼出声,又很快被湮灭在唇齿间,眼底涌上水光,睫翼颤动间也微微湿润。
好半响,郑清容才咬了一下他的唇瓣宣告结束:“确实甜。”陆明阜眼尾泛红,几乎要看不清眼前人,拉着她的袖子直喘气。郑清容起身,不再压着他,给他坐正的空间,手掌摊开,正是先前掉入他衣裳里的那颗葡萄:“已经取出来了。”
葡萄确实已经磨破了皮,渗透出不少汁水,好在没有被压坏,要不然陆明阜这身衣服也要被浸染。
“陛下怎么还…"陆明阜没好意思去看那颗罪魁祸首葡萄,声线沙哑,尾音轻颤,几乎要听不出是他的声音。
他本是不想让她取的,她却在他迷离分神之际把葡萄给拿了出来。他的唇本就被吻得水色潋滟,被咬了一口后更是显出几分惊心动魄的瑰丽来,此刻说话似乎都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蕴。听得他嗓音干涩,郑清容把他适才咬破了皮的葡萄送到他嘴边,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指尖轻轻一动,葡萄就脱了皮,果肉顺势滑进他的口中。陆明阜咀嚼着葡萄果肉,甜润的汁水绵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