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让他一起:“你留在京城,帮我看着些,若是有人对陆明阜、杜近斋和侯微他们不利,你及时帮顾。”她一走,接下来朝堂怕是不会安稳,符彦本就是定远侯的孙儿,有家世有背景,能做的事很多,且无论做什么祁未极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想他坐实自己的假太子身份还需要侯府的助力,要不然今日朝会也不会特意请定远侯和庄王前来,目前他是不会跟侯府撕破脸皮的,符彦在京城多少也能帮着转圜。说完,她又看向仇善:“你去找公凌柳,跟师傅会合,慎夫人和阿昭姑娘那边也要看这些,别让人有机会对她们下手。”这些都是和她关系密切的人,祁未极和孟平未必不会趁此机会一举拔除。当初她让仇善去盯着公凌柳那边,仇善无意间发现了师傅在公凌柳那里,还差点儿被误伤,事后她查完泥俑藏尸案回来,带着他去跟公凌柳解释清楚了,公凌柳也知道仇善是她的人,让他去最为合适。师傅那边应该是帮柳问去了,但是中间夹了一个姜立,还有蠢蠢欲动的祁未极和孟平,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她得留下一个人跟师傅对接才能安心。阿昭姑娘和慎夫人自然也需要留意,上次逃犯的事祁未极已经找上了阿昭姑娘,难保这次不会故技重施,母女俩都不可以出事。先前在宫门口人多眼杂,她也不好仔细交代,现在到了军营,隔绝了外界纷扰,也是时候该把任务都安排下去了。
“那你呢?你打算一个人去庭州吗?"符彦着急地问。他没追问什么公凌柳什么师傅这些他不知道的事,一颗心都在她身上。他留下京城,仇善去找公凌柳,她身边不就没有人跟着了?而她现在又是携领玄寅军的武威侯,西凉来犯,她忧心百姓,肯定会去的。他如何放心让她一人前去?
“自然是玄寅军跟着武威侯一同前去。"寇健道。庄家军不在东瞿,只有玄寅军还能调动,她带着封侯圣旨来绝对不只是告诉玄寅军她封侯的事,她要亲自领兵出征。郑清容嗯了一声,她就是这个意思。
她刚拿到兵权,祁未极就有意用西凉来调离她,这不是很明显的要给她下套?
她和祁未极之间势必会有一战的,而她要做的,就是趁此次迎击西凉,为自己争取机会翻盘。
见她确实是这个意思,寇健也不耽搁,当即点兵。符彦几分担忧:“我让我爷爷看着行吗?我想跟你一起去。”上次攻打南疆他就没在她身边,这次迎击西凉他想跟她一起,打仗这么危险的事,他得保证她的安全。
反正他爷爷是定远侯,有他看着也是一样的。郑清容摇了摇头,态度坚决:“听话。”
符彦想说什么,但是又怕惹她不高兴,瘪了瘪嘴什么都没说,看上去有些委屈。
每次她都让他听话,去山南东道找贡品是这样,从南疆回京城来后也是这样,是不是因为他太不听话了,所以有什么行动她都不带自己?仇善倒是没说要跟着她一起去的话,只打手语表示。【解决了京城这边的事,我就去找你。】
既然是她的命令,他不问为什么,听命就是,等事情都做好了,他去寻她,和她一起对付西凉。
郑清容拍拍他的肩,没说可不可以,只道:“先去跟师傅会合,听师傅的安排。”
武威侯封了,早朝也差不多该下了,公凌柳那边也该从宫里出来了,这个时候去找他再合适不过。
仇善点点头,在她掌心里留下“保重"两个字便走了。符彦站在原地没有动,今日朝会估计得为昨日的告百姓书探讨一阵,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对陆明阜他们动手的,他不用这么着急去看着守着,只祈求般看向郑清容:“我听你的话留在京城,让我送送你好不好?”既然不能一起同去,那他就送送她。
总归不是什么大事,郑清容也就由着他。
兵马很快就准备好了,郑清容吹了声呼哨,灯下黑闻声而来。郑清容翻身上马。
符彦在她身边站定,几分不舍,几分忧心,忍了忍才没让眼泪涌出:“我等你回来,你一定要平安回来,不然我就不听你的话了。”这样的威胁并没有什么用,他自己知道,郑清容也知道,但是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总觉得要说些什么给自己一些心心里安慰。“走了。“郑清容摸了摸他的头,随后打了个手势,示意身后的玄寅军,“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