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也要对镜自拍,发他一张,问这是不是尺寸刚好。当天傍晚,唐柏菲早早收工,和成姨吃过饭,简单洗漱后大喇喇躺在床上。起初只想小憩一会儿,再醒来给他打个电话的。谁知道这一睡直接入了梦。她睡得很沉,在梦中,被一双手死死抱进了怀里,弄得人呼吸不畅,她胡乱挥舞着胳膊,碰到了微微扎手的胡茬。
鼻端是熟悉的味道,她醒了大半,脸埋在结实的胸口挣扎。“别动了,"她伸手敲打,眉心紧蹙,“我困。”“不是很想我么,"傅程铭把她抱到身下,“怎么我回来了反倒不睁眼。”她喃喃着,“也不是特别想。”
“那菲菲怎么发那么多消息,”他揉揉她的腰,“每天几十条。”“我每天除了工作,其余时间都在和你说话。忘了?”傅程铭的责问,是诱哄,是带着情和欲的,催得她迷蒙地睁了眼。她手腕放在耳边,眼睁睁看他落下吻,细密酥痒。尤其是胡茬剐蹭着她,让她像是笼屉里的虾,随温度升高而越蒸越红,渐渐弓起背,上下皆是湿淋淋的。
“唔,“她神志不清,问他,“你怎么不刮胡子。”“提前赶回来的,没顾上。”
她攥住他的领口,细细地想,原先既定确实是大后天下午回家的。傅程铭伸手够东西,熟练地拿了一个,谁也没发现那是仅剩的了。在这种情况下,都不会想得太多,亦不会去看,是全凭本能在做下一步的动作。
他的一呼一吸和她熟睡时一般沉重,褪掉一层薄薄的料子,隔着橡胶,径直深抵进去时,唐薄菲听到了他微不可查的闷哼。他那张严肃清冷的脸,因她而染上了世俗的神色。难耐地啜沏过后,她发现傅程铭眼底布满血丝,不知是舟车劳顿,还是情念所致。
是到中途,她架在一半不上不下的,余光看他翻找什么。她没反应出来,红着眼看傅程铭规规矩矩地克制着,“没有了。”猛地熬过一阵眩晕感,他扭亮台灯,“我去洗个澡,你休息。”他在心里怨怪自己,平常周到条理,竟然会在这种事情上出差错。原本要买一些的,忙一趟就忘了。
她的气息尚未平缓,只闹着要抱住他,“你可以不用的。”快要入冬,浴室的池子水温要四十八度往上,暖风也得一直吹着。她刚泡进去,很抵触这温度。
后来是傅程铭哄着,让她靠在自己身前。
女孩子勉强不再闹了,安安静静睡了半响,恒温的浴池,始终往上冒白气。她发顶抵住他下颌,指尖点了点内壁,“你来看呀。”声音是哭过后,带了点有气无力。
傅程铭拢拢她的发丝,眼随所指看去。
“如果是一个人的话,水在这里,"她在说水位,“两个人就要这么高了。”这是她第一次和他一起进来,或许是刚刚那个决定,生出了别样的意义。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一样了,感觉不一样,体验不一样。去掉阻碍,比想象中更契合。
她顺理成章自然而然地被抱到池子里,和他边泡边聊。傅程铭怕她后悔,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但凡有一点惊慌焦虑,他都要带她去医院,看看妇科医生,怎么在不吃急效避孕药的情况下不受孕。好在她情绪稳定,就是有点累,趴在他怀里断续地进入浅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