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清醒道：“当我傻啊，上个月郑千语和谷雨童的事情你忘记了？她们俩长那么好看也不见万樾动心，还能喜欢谁？”女生撇了撇嘴，自觉无趣，没再说话。
姜宝喜也想过去道声恭喜，但他周围被堵的水泄不通，只得作罢。仿佛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他们俩之间有如此大的差距。是众星捧月和无人问津。
掏出手机，姜宝喜快速打出一行字：【恭喜你年级第一。】拿捏的恰到好处的朋友关系，不冷不淡的一句话。知道万樾身边人多，也没奢求他现在就看自己的信息，姜宝喜继续抿唇对着差点就及格的数学卷犯难，其实对比之前她是进步了的。但她不甘心只是进步。
林絮枣这次考的比她好一点及格了，但两人半斤八两谁也帮不了谁，只能自己硬嗑错题。
手机震动。
姜宝喜滑开手机，身后有脚步声，屏幕上面是万樾发来的两个字。【转头。】
她没有犹豫，脑袋朝后扭去。
万樾俯身将脸凑近，与她四目相视，知道她没考好，语气尽量放轻：“要我帮你讲题吗？”
这张脸的冲击力实在太大，姜宝喜的心颤抖了一下，指尖紧紧扣住手心，下意识移开眼。
“可是………
万樾仿佛她肚里的蛔虫，眨了下眼：“别担心，他们不会来打扰我们的。”他们？他们是谁？
姜宝喜不太理解他话中的深意，想到他课桌边围满的同学，应该是指同学们会来找他问问题的意思吗。
但同学来找万樾问问题是一回事，而他主动去找姜宝喜讲题又是一回事。“你不觉得万樾最近总是很关注姜宝喜吗？"有人窃窃私语。被万樾拒绝单独讲题的女生看向后门的方向，讪讪笑道：“别瞎想了，他怎么可能会对姜宝喜过多关注，还不是姜宝喜数学太差拉低了我们班的平均分，老师让他多辅导呗。”
班长章菁朵从后经过，闻言看了眼万樾。
突然想到上个月姜宝喜生病，李老师让她去看望，结果莫名其妙被学生会的人喊过去帮忙，等她赶急赶忙跑到学生会却又随口将她打发走，惹得她一肚子火哪有心思去看望别人。
最后是万樾主动开口替她看姜宝喜。
当时她就觉得有点奇怪。
万樾和姜宝喜分明不熟，难道真是因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烂好人？章菁朵收回视线，提声和同学开口：“李老师下节课只讲后面的大题，要是前面的题目不明白可以去问赵安言，等我有空也可以来问我。”班长声音故意放大，引得同学们将注意力放在试卷上，又见万樾真的是在和姜宝喜一对一讲题，两人并无暖昧气氛，这才收回好奇心。试卷没来得及讲完，万樾约了姜宝喜下午去图书馆。他行事磊落，毫不避讳，班级里的同学也渐渐打消了猜测，毕竞没人会把班上的边缘人和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混为一谈。清宜的图书馆很大。
姜宝喜提前十分钟到达，此时阳光正好，但落在脸上并不舒服，所以她选了个最隐蔽的角落坐下。
试卷被平铺在桌上，开始写万樾布置的作业。白皙的指尖在卷子上轻点，她似乎有些为难，草稿纸上左一个圈又一个圆，最后干脆作上画，她小时候跟姑姑学过两年，天赋也不错。“画的真不错，就是可惜没有脸。"万樾在背后突然出声。他总是这样走路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在关键时候给姜宝喜当头一棒。
草稿纸被她下意识挡住，姜宝喜仰头看他：“你走路怎么没声啊。”像是在控诉他，脸上红扑扑的，有些罕见的娇憨。万樾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将手上温好的牛奶递去：“吓到了吗，抱歉，只是看你画的太认真了没想打扰。”
姜宝喜慢吞吞将牛奶拿过来，万樾自然戳上吸管，像是故意凑近，将她手底的纸张抽了过去。
“不行！”
以为是要抽草稿纸上的画作看，姜宝喜惊呼一声趴下，将他的手整个压住。她呼吸稍乱，两只手死死压住，脑袋抵住他的手背，咽了咽口水，喉咙滚动的起伏被万樾的指尖不经意擦过，惹得她更加脸红。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万樾突然轻笑一声，眼神里透着她看不懂的情绪：“这还是你第一次拒绝我呢。”
姜宝喜将草稿纸欲盖弥彰藏得更深，没去看他。“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试卷写的怎么样了，你压我的手做什么。“万樾一只手托着下巴看她，另一只手还在她脑袋底下。试卷？
意识到自己误会后，姜宝喜更加无地自容，她缓缓抬起头，将草稿纸快速拿走，露出底下空了大片白的试卷。
万樾拿起翻看两眼，温柔出声：“错的不多。”姜宝喜有些惊喜，连忙问他：“那我对了几题呀？”静默片刻，万樾笑了笑：“五题。”
…十道错五道也算不多吗。
讲完试卷，万樾又出了几道相似的题型给她，期间他手机信息不断，又接了通电话回来却依旧没走。
姜宝喜放下笔看他：“你有事就去忙吧，我一个人把刚刚的知识点复习一遍就可以了，谢谢你今天帮我讲题。”
万樾点头，快速写下几道题目就离开了，看样子确实是有事要忙。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姜宝喜这才将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