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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孩子在快乐玩游戏,有小孩哭闹老师也会温柔哄。
又和工作人员交谈片刻,关锋便决定就这家了。
早上八点入园,下午最晚六点,中午管一顿饭。
他每天上班顺道把人送过来,下班接她回去。
哪哪都好,就是费用不太友好。
一个月四千八,这还是给关锋优惠后的价格。
关支队看了眼自己的余额,扶额沉默片刻,点开胡局的对话框,收下转账。
他不应该愁怎么带孩子,而是怎么挣钱。
“明天您就可以带宝宝过来,记得给宝宝准备一套换洗衣服。”负责登记的王老师说。
关锋点头,交完钱离开。
返回游乐园,小公主和几个小朋友在泡泡球池里玩疯了。
一直到其他孩子陆陆续续被家长带走,关关才依依不舍地从里面出来,漂亮小青团成了一只花脸脏脏包。
于思尔给她扎的辫子散开,一头柔顺银发跟个炸毛狮王似的支棱在脑袋上,衣服皱皱巴巴和在缸里腌过的咸菜没区别。
“爸爸,我饿了。”
玩到天都黑了,能不饿吗。
关锋翻出鸡肉卷,关关迫不及待咬了一大口,含糊道:“朝露朝露。”
小公主不仅饿了,还渴得很。
关锋早有准备地拿出矿泉水:“没有朝露,只有水,喝不喝?”
关关没再坚持,抱着吨吨吨。
吃完鸡卷,小公主饱了,眼神也开始逐渐迷离。
“困了?”他蹲下,关关看着他,脑袋慢慢往他栽。
关锋掌心托着她圆圆软软的下巴,有了支撑的小公主长睫毛一闭,清透漂亮的蓝绿瞳孔合上,保持着这个姿势睡着了。
关锋横着抱起她,让她躺在怀里睡得更舒服。
人类幼崽小小一只,轻飘飘的没有重量。
可不知道为什么,贴着他胸口的小脑袋却让关锋感觉到沉甸甸的。
她暖暖细细的呼吸透过衣服,像是烫进了他的心脏。
关锋慢悠悠走回家,顺便又在一家童装店砍了两套衣服,门口有特价断码丑拖鞋,一块一双。
关支队选了双往关关脚上比了比,也就大了两码,果断拿下。
一路慢悠悠回家,顶多半小时的路程走了一个多小时。
回到家,他喊醒关关:“洗完澡再睡,你都臭了。”她实在脏得不成样。
困得慌的小公主一听自己臭了,瞬间清醒:“啊啊啊不要臭!”
她开始嫌弃自己。
关锋把她拎到浴室,接了一桶水,不抱希望地问:“自己会洗吗?”
特别嫌弃自己的小公主直接倒栽进桶。
关锋:“!”
他飞快把她捞出来,认命地开始刷小孩。
小孩全身软软滑滑,跟条鱼似的,关锋都不敢怎么用力,总感觉稍稍一捏,她的骨头就能被他捏碎。
洗头过程更是灾难。
没有人能笑着给小孩洗完头!
尽管关关已经非常听话地紧紧闭着眼睛,但一有水滑到眼睛上她就会本能猛甩脑袋。
全身都湿透的关锋干脆一屁股坐地上,让关关横躺在他腿上,偏偏她头发又长又多,折腾好半天总算洗完了。
关爹洗出了一身的汗。
用一件他的短袖当浴巾把人裹住放床上,家里没有吹风,他只能再拿件短袖给她一阵猛擦,松开后头发全绞在了一起。
忘买梳子,关锋试图用手给她梳开,疼得小姑娘直躲,只得作罢。
依旧是把解剖书扔给小公主自己翻,他转去浴室清洗,完了搓干净两人的衣服晒好,小姑娘包包里塞的小垃圾们放到茶几上。
关关躺在关锋硬邦邦的铁架子床上,抱着小短腿咬脚丫玩。
见关锋出来,她松开脚丫咂巴着嘴像是回味,小奶音期待地说:
“爸爸,啃的鸡好好吃,每天都吃啃的鸡好吗?”
店里一直循环播报有关肯德基的宣传,小公主就记住了这个“啃的鸡”。
“不可以,你要学会吃米饭和菜,”关锋说,“不过你表现好的话,每周可以吃一次啃的鸡,还有鲜花。”
关关:“每天都吃啃的鸡,我可以不食鲜花!”
关锋:“……”
破案了,就是挑食。
“先学会吃其他东西再说。”他瞪了她一眼。
“好叭。”小公主叹了口气。
关锋看了她一眼,视线在她乱糟糟泛着潮气的头发上定格:
“头发是湿的,不要躺着,坐起来。”
“我去买梳子和吹风机,你在家等我。”
其实他很想拿剪刀给她一把剪掉,到底忍住了。
关关:“我和你一起去。”
关锋想想出去一趟说不定她头发能吹干,省得回来还要再用吹风吹:“那还不下来。”
关关飞快滑下床,踩上不合脚的拖鞋啪嗒啪嗒跑过去。
看到茶几上自己的收藏品,她想起什么,仰起小脸问:“爸爸,我的小宝宝呢?”
关锋一愣,反应过来她问的是皮卡丘,拿起放在挂钩上的外套往口袋里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