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处处都合了他的心意。
她抿了抿唇:“这三年间你回来过是不是?”说完,她又觉得自己的心思展露太明显,好似在上赶着问他为何不来寻自己一般。
末了她又添了一句:"可有回来过祭拜你爹娘?”喻晔清答的直白:“有。”
宋禾眉觉得心口被捏拽了一下,有些本不应该生出的酸涩溢出。所以他其实并不想见她的,否则怎会于她而言一直香无音信。她分明留了婆子打扫他的屋子,也给他姑母留了话,可还是未曾得来他的消息,他是在故意躲着她?还是因未曾得如今的官位,顾忌兄长故技重施?0若是未曾在邵府遇到,那是不是连如今的见面都不会有?宋禾眉深知此刻心里的婉转不该有,他们之间本也不是她可以质问他的关系,可有些滋味不是理智能解释压制的,她觉得自己心头的悸动在此刻成了自作多情,身上的黏腻也在笑她被他耍弄。
原本还想问问那产婆的事,如今想想幸好没问,否则当真是一点颜面都没有了。
她装的不在意,皮笑肉不笑道:“你是个孝顺的。”她话说的像个长辈,惹得喻晔清侧眸去看她。宋禾眉视线直盯着前面某处,也不知何时板起脸来,他对她的情绪十分敏锐,这是年少时便养成的习惯练就的本事。他能看透她的心绪,却难猜她的心思,他不知是不是险些被人撞破此事,让她觉得难堪。
可他在她的屋子,躺在她的衾被之中,触及她身上的细腻柔软,被她清冽的味道包围,又有她的默许与催促,这个错像他的劫难一般,他一定会犯。但他卑劣地握住了她的一个所谓的把柄,他明知道的,都是她兄长的错,可他好似只有这一个理由能靠近她。
屋中安静的过分,宋禾眉有点难以忍受这份安静,她咬了咬牙,正想着感觉忍着疲累起来,赶紧离开这个不尴不尬的境地,但身侧突然有了动静,她下意识回眸,便见他翻身过来直接将她抱住。
她着实是懵了,整个身子被带着热意的怀抱圈揽,肩膀抵着他紧实的胸膛,接着便觉他埋在了她的脖颈间,温热的呼吸萦绕过来,让她下意识绷紧身子,说话都急起来:“我是真的累了。”
“我知道。”
喻晔清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他只觉她似熟透了的果子,身上腻软清沁得令人着迷,睡足后的慵暖混着事后的烫热,让他控制不住将她抱的更紧:“日后不会了。”
宋禾眉被他贴着不敢动,一时间以为他是猜到了自己心中所想,下意识问:“不会什么?”
“在早上。"他顿了顿,“或者,是在有旁人在的早上。”宋禾眉抿了抿唇,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果真不是在说他杳无音信的事……
她要说他体贴吗?
宋禾眉心中其实还有涌动的、明知没资格生出的埋怨,可被他抱在怀中,她竟又有了三年前那种,能得一处安静偷闲地方的感觉。当初那种无力的反抗与染了偏执的宣泄,如今却成了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叫她只需要挨着他,那种远离一切的滋味便能重现,对他的埋怨也好,恼气也罢,全都成了眷恋。
她看着帐顶,喃喃道:“完了,真是全完了"<1处在这种上不上、下不下的尴尬关系时对他动心,今后可怎么办才好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