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惹眼,在这常州城,宋家的人若是走路上许是不会叫人认出来,但若是进铺子里,哪个掌柜不识得?亦或者,还要为了这种事,专程赁个房舍去?饶是她心中再有准备,被他这般盯着瞧见,也免不得觉得生羞意。“要不,你同我回宋家?”
但想着兄长对他做的事,一个屋檐下见了面,岂不是更会惹恼他?她干脆又补了两句:“你走偏门进去,我去寻你,必不会叫旁人看见。”就是这话说出来有些怪,所谓的赔罪也赔的不正经,倒像是邀他来偷一一喻晔清似是也想到了此处,眉峰不由一挑:“你确定要如此?”宋禾眉咬了咬牙,认命地闭上眼:“确定确定,你能不问了吗?”喻晔清似是轻笑了一声,而后埋首在她脖颈处,呼出的气落在上面痒痒的,她亦下意识抬手环上了他的后背。
不是都说好了先回宋家吗!
但不等她开口,她便先一步感受到那份迫压的危险撤离了些,他似沉沉吸了一口气,开口时音色有些闷:“那邵大人怎么办?”宋禾眉从头到尾都未曾把邵文昂当回事,冷不丁被这么一问,她脱口而出:“他不会知道的。”
话音刚落,她便觉脖颈被猛地一烫,刹那的吮吸感传来,连带着她整个后脊背都游走过一阵酥麻。
她虽然知晓这是在做什么,但这感觉很是陌生,三年前他从未在她身上留下过痕迹。
或许这是真正情动时才会有的反应,亦或许是他那时理智尚存知晓轻重。但在此刻,他略带着恼意的重重一吻,落在她本就敏感的脖颈上,那阵酥麻不可抑制地窜到了小腹,霎时激起陌生又熟悉的情动,她刹那间便察觉到了痊痒的又生暖的滋味。
宋禾眉狠狠闭了闭眼,真想找个地方钻进去算了。当真是懊悔至极啊。
她不该顺着他的话来提邵文昂的,谁会愿意在这种时候提旁的男人。她也不该说回宋府的,这种酥麻感确实有些难耐……她喉咙咽了咽,喘了两口气缓一缓,轻轻拍一拍他的肩,出口的声音都有些不对:“你别这样。”
脖颈上温热湿暖的感觉传来,致命的吮吸过后,他顺着脖颈一点点吻过去,每一下都让她绷紧了身子,让她觉得连眼眶都有些发暖,头皮都跟着发麻。直到他终于停下,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似意外似困惑:“你很喜欢?宋禾眉脱口而出:“我没有!你别胡说!”也不知是不是心中没个底气,她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不少。喻晔清顿了顿,没再说话,但却继续俯身下来,唇瓣重新贴了回去,似要再次验证一般。
宋禾眉整个人都紧绷的厉害,慌乱间也顾不得别的了,缩着脖子往旁边躲,手上奋力去推他:“我说没有就没有,你放开我,你都已经答应了不在这。”喻晔清顿了顿,到底还是没有继续,手撑在她身侧一点点起身。她终于觉得能喘上来气,他的宽肩将外头的光亮遮住,投下来的阴影把她笼罩,让她竞生出了些虎口脱险的错觉。
宋禾眉喉咙咽了咽,忙将腿收了回来,趁着有了空隙忙也跟着坐起身来,侧过身把裙摆向下扯了扯,生怕他又冷不丁开口,说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他好像对她身上的反应,敏锐得过了分。
她懊恼地轻轻靠在床柱上,有些不知该怎面对他,他就坐在她旁边,散开的衣裙尚且缠在一起,她的裙带还挂在他的腿上。喻晔清顿了顿,抬手握紧她的裙带,从前每一次的隐忍于克制之下,他也都是如此。
但此刻,他好似终于可以把心中所想直接问出口:“你要瞒着他?”宋禾眉抿起唇,点了点头。
难不成还要昭告天下吗?
等她回去想办法同父亲商议和离的事,左右不需过官府,只要父亲同意,给一封和离书意思意思就成。
若是叫邵文昂知晓她与喻晔清的事,坏心一起来再要闹,反倒是不好收场。但她的反应却换来了喻晔清一声清晰的冷笑。他少有将不悦展露这般明显的时候,宋禾眉也不懂他,他提出这种要求的时候,难不成忘了她这边还有个邵文昂?
但即便如此也没打消他的心思,他沉声开口:“什么时辰?”还能她来选时辰吗?
宋禾眉喉咙咽了咽:“那…那就亥时罢。"<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