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圈,似同以往并没什么变化,她心底生出希冀,几步到了喻晔清房前,却瞧见房门大开里面无人。床榻一如既往的干净,屋中的墨香却不似以往浓烈,她顿觉心口似被闷了一拳,顿顿的疼,连带着心无措地狂跳。
她脑中空白,都来不及先安抚自己不安的心,便先一步出了门,去明涟的房间。
这屋子便有些乱,地上有浅浅的泥印子,床榻上的被褥还铺陈着,让她莫名觉得,似是离开的很急,否则喻晔清怎会让明涟的屋子这样不洁。宋禾眉大口喘了两口气,抬手抚住乱跳的心口,她喉咙咽了咽。先不要急,慢慢想。
他东西都没拿,带着患病的明涟还能去哪?对,齐氏,还有他姑姑齐氏。
此刻她十分庆幸此前同明涟闲聊时,随意问了一嘴齐氏家在何处,离这并不远,半柱香便到。
她忙出门翻身上马,径直向记忆中的地方走去,村中屋舍虽不算好找,但她家有两个要娶亲的儿子,院中至少要有三件住人的瓦房,前段是日喻晔清给了她一大笔银票,定也给家中置办了东西。
顺着找过去,倒是幸运的很,打眼便看见一户人家门口挂了两个新做的红灯笼,并两个宝葫芦,她直接过去敲上门扉。此刻时辰还早,屋中妇人不悦应了一声,嘀嘀咕咕出来开门,瞧见是她,一双带着困意的双眸陡然睁开:“宋二姑娘,您怎得来了?”她抬手理了理鬓角的发,有些不好意思:“这、这家里乱得,让姑娘见笑了。”
宋禾眉抬手制止她的客套话,直接问:“喻郎君与齐姑娘去了何处?”齐氏眸光有一瞬躲闪,支支吾吾,似要说些不痛不痒的话打哈哈。宋禾眉直接塞了一袋银锭给她,语调沉了沉:“我不喜听废话。”齐氏有一瞬犹豫,但还是将荷包收了下来:“哎呦,走了就是走了嘛,去过好日子去了,二姑娘莫要再找他了,他不会回来的。”宋禾眉闻言脑中嗡嗡鸣响。
还能去过什么好日子?
又不是姑娘家,还有可能嫁到好人家去,难不成还能入赘吗?不会,要是真想入赘,早两年就能寻到人家,为何偏偏挑在这个时候?即便是不喜与她牵扯,难道就能喜与旁人牵扯吗?还是说,入京科考了?
齐氏还喋喋不休,说着喻晔清回不来,伴读的位置空缺,要把她两个儿子推举过来任她挑。
宋禾眉觉得心口都似刹那间空了一块,眼前眩晕,骤然坠落得心无措地跳动,在她耳中咚咚响。
她唇角动了动,再张口时,声音已经染上了些沙哑:“不必了,还望莫要告知旁人我今日来过。”
她转过身去,牵着马往外走,本就不算明朗的天如今更阴沉的几分,似还是要下雨。
宋禾眉似失了魂魄般,慢慢走着,无力又无助。人就这么走了,连个道别都没有。
她觉得鼻尖泛酸,眼眶竞一点点蓄了泪,要模糊面前的视线,她吸了吸鼻子抬手直接擦去。
真得很难过啊。
她才知晓,原来喻晔请的离开,会让她这么难过。究竟是在不甘他不辞而别,还是当真舍不得他,她有些分不清,但她知道,此刻的整颗心心都好似被一直大手紧紧捏握住住,挤压发疼,更让她喘不上气天上又开始掉小雨点,待她浑浑噩噩回了宋府时,病了一场,烧得迷迷糊糊,也借着这次生病的由头,她咬着唇,自己躲在被子里哭了许久。<2待哭累了,脱了力,恍惚间听见母亲在她榻边轻叹一声,似小时候那般,因她的患病而忧心。
“这孩子,都是大人了,生个病竞还能哭鼻子。”顿了顿,母亲轻轻抚着她的头:“病一场也好事,有孕之人,本就是会发一场热的。”
“好禾娘,忍一忍罢,邵家听说你病了,送了不少好东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