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了。但他从来没有亲手碰过它。
这次,是第一次。
卢丹桃搂紧被子连连后退,却被少年拉住。烛光在他脸上也映出一层薄红,声音沙哑地开口:“你再磨蹭,药都被蹭掉了。”
卢丹桃甩开他的手,垂下眼皮,拼命平息自己的心跳。好半响,才闷闷开口:“刚才的,你忘掉,当没看到过。”薛鹞瞥了她一眼,嘴角扯了扯。
他才不会答应她这个。
按照礼法,他着实是不能看。
但她让他看了,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日后,总要娶她的。
他抬眼,看向面前哪哪都红的少女,轻声:“丹桃。”卢丹桃蹙紧眉头,“又做什么?”
她烦死他这样喊她了,每次喊她都没什么好事。可下一秒,她就听见少年极其认真地开口:“我会努力活着的。”卢丹桃愣愣抬眼,少年逆着烛光,脸上表情也很认真,“京都之行,很是危险,按实在而言,我着实不知命运如何。”“但是,我会努力活下来。”
“所以,我看了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卢丹桃眨眨眼,似乎明白了他所说,但他说的实在太过模糊,她又确实不太确定她理解的意思,就是他说的意思。
但是,不管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有一点他说对了,她就算被看了,确实没有什么问题。更别说,看的这个人是薛鹞了。
薛鹞是谁,她的外室。<1
她抿了抿唇,轻轻"嗯"了一声。
引得少年轻笑一声。
“你笑什么?!"卢丹桃瞪眼。
薛鹞含着笑意,目光再次扫过少女通红的耳尖,他心底一软的,伸手轻轻捏了捏。
果不其然,引得少女伸手一拍。
手一移开,被子就有动静。
卢丹桃轻呼一声,却被少年拉住手,她一愣,抬眼对上他的目光。只见他眼神深邃,耳尖发红,连握住她的手也很是滚烫,他静静地看着她,却未曾将话说出口。
卢丹桃心里砰砰直跳。
也不知道是不是落了幔帐的缘故,这床上的空气稀薄得厉害。让她一时大脑又有点缺氧,而平日里强行压下去的不合时宜,曾经在宿舍偷偷看过的大小动作片,在这时刻偷偷冒头。在大脑中交替轮转。
最终,记忆的画面变成今晚在严家老宅,她偷偷看过的那对野鸳鸯。究竟是什么感觉?
接吻,她试过了,可别的她也很好奇。
卢丹桃抬起湿漉漉的双眼,咽了咽口水,眼神游离,就是不敢和少年对上视线。
过了片刻,她的另一只手才悄悄放下了紧拽着的被子。被子再次离家出走。
薛鹞猛地一怔,整个人被震在原地。
他知道卢丹桃很瘦,之前每次抱她,他都会偷偷在心里说她很瘦。但他竟不知,原来女子并不能用一个瘦字概括全部。也许整体很纤细,但有些不见天日之处,确实与瘦字完全没有关系。卢丹桃眼睛疯狂眨着,她只觉得自己脸上热得快要爆炸了。她真的忍不了了。
她一定要打破这种死亡的安静。
她抬起眼,直直看向面前发愣的少年,大胆又直白,问道:“你要亲亲我吗?”
少年才刚回神,又被这一句话砸的昏头转向,他也愣愣地,直直地看着面前少女,问道:“亲哪?”
卢丹桃咬咬唇,她不想跟他废话了。
她的心跳快到要爆炸了。
她闭上眼睛,在今晚,第四次主动亲上了少年的嘴。少女清甜的馨香萦绕在鼻尖,薛鹞难得回忆起曾经做过的一个梦。梦中有一仙童,手中端着一托盘,盘上有两个白白胖胖,又带着粉意的寿包。
他从未见过如此仙品。
不仅形容极美,还极有弹性,那小仙童只是端得不稳些,那寿包便能在盘中乱动。
他很是好奇,也很喜欢,更想知道这仙家寿包触感究竞如何。他百思不得解,想起夫子曾言道,百思不如一触。故而,他便向那梳着双丫髻的小仙童直言,想碰上一碰,探究这仙家吃食究竟是如何构造。
仙童咬着唇,犹豫了一番,终是点了点头。待仙家寿包落入他手,他方知,何为仙界之物。这寿包与他在小食摊上买过凡间之物不同。包体软弹,但不松。
也不知用何等面粉所做。
大小刚好,形容精致。
不知何为仙人用何等法术,又花费多长时间才练成。他拿在手中,左右研究,却不得其所。
有仙童在,他不敢冒犯入口。
只得仔细研究,这仙家奥妙之所在。
从寿包的外沿开始,一直研究到顶端。
这才发现,这仙品与凡间小摊的相似之处一一包体在碟子中放置时间久了,便会开始表皮微僵。他以前还在国公府时,就很不喜这变冷的口感的,如果空闲,他会让小厨房再温软一番。
如若忙碌,他便会自己将那处捏起撕开。
可仙童不许。
见他这般,就连忙微声抗拒。
他不愿冒犯仙家,只得无奈地放手。
这一放,那来自记忆深处的梦也醒来了。
他睁开眼,回到了人间。
但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