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露出原形。那这个人,就是按照这个步骤,利用那十分诡异的造型,吸引薛鹞注意,等他打得上头,就褪去衣服。
离开聚光灯下,融在黑暗中,藏在房子里。也许是卡在某个缝隙,也可能是悬挂在墙角,或者躲是房内的各个地方。正在默默地窥探屋内,等待下一次出击,或者待薛鹞以为他消失以后,再悄然脱身。
尽管她还想不通他们是如何控制骨骼的。
可就如二公子所言,只要抓住一个,那一切自然会水落石出。但是首先,她不能落单。
一旦落单,就会倒霉。
恐怖片,刑侦片的万能套路,都是这样。
卢丹桃攥紧衣服,左右环顾个遍。
趁着还记得薛鹞的所在方位,猛地冲了过去。背过身,紧紧贴上他的后背。
薛鹞感受到背后突如其来的温热,确认是那熟悉的身体后,蹙眉回头,正想让她好好躲起来。
却听背后的人,压低了声音,语速极快地说:“阿鹞,这些人就是在变魔术,利用披麻戴孝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然后藏身在房里的边边角角里面。”“待会儿他随时会突然冒出来攻击你,他就像芸娘他们一样,比我们更熟悉黑暗。”
“但是你不用怕。“她说着,她又飞快地朝他比了比小拳头:“桃子大王会守护你的后背。”
薛鹞微怔,听着她这滑稽又认真的语气,不禁轻笑出声。他记得,这样的话,这样的情形,她在地底也给他演示过。当时她的表情似乎捏着小拳头,一副甘愿势要与他共进退的模样。表情很是滑稽,但又异常认真。
“你在笑什么?”
卢丹桃极其不满。
她很像在讲笑话吗?
“桃子大王。"薛鹞忽然开囗。
清冽的嗓音在寂静的房中蓦地响起,虽然很轻,轻到几乎无声,但卢丹桃心头还是被他震得一颤。
他这样喊她,让她心里泛起一种混杂着悸动与不祥的预感。这种感觉,既像通知她中奖,也嘱咐她临终遗言。“做什么?"卢丹桃的嗓音也不禁有点发颤。“待会儿若感觉那人出现,就点燃这个火折子。"薛鹞声音也压得极低,仿佛只是两人之间的密语。
卢丹桃认真听着,忽然感觉手臂被什么轻轻碰了碰。她低头一看,发现薛鹞反手将一个小圆柱状的东西塞进她手心。卢丹桃桃瞪大眼睛,握紧手中的火折子,“合着你们早猜出来了?”薛鹞摇头,“并未。”
他语气里似乎含着一丝笑意:“是你最先发现的。”卢丹桃抿了抿嘴,他究竞在笑什么。
笑得她耳朵都有点发烫。
薛鹞很快收敛了那点笑意,凤眸在黑暗中微微眯起,打量着四周。他没说谎,他与二哥确实没想通其中关窍。但,人终究是人,无论怎么装神弄鬼,都成不了真正的鬼。既然是人,用对付人的法子来解决便是。
薛鹞不再多言。
房中再度陷入一片死寂。
黔黑,安静,又似乎有人的轻微脚步声。
让卢丹桃瞬间又回到了那个黑暗的地底。
她心里砰砰直跳。
手中捏紧着火折子。
后背感受着薛鹞传来的体温。
努力定下心神,也学着薛鹞平时屏息凝神的模样,尝试着感受周围的动静。讨厌鬼说过,风能带路。
那么,如果那个人要攻击他们的话,必定会带起风声。忽然,耳畔掠过一丝微风。
卢丹桃双眼一亮,在右后方!
她还没来得及出声,薛鹞已将她轻轻一带,推向安全角落,使她远离战场,随即就与那人打了起来。
卢丹桃一站稳,也顾不得看薛鹞打得怎么样,慌忙就要点燃火折子。谁知手肘蓦地一麻,火折子竟脱手掉落地上,咕噜噜朝前滚去。卢丹桃一愣,下意识低头,她的手为什么会突然发麻。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她都要急死啦!
卢丹桃蹲下身子,像盲人摸象一样,顺着火折子滚动的声音,半蹲着往前探去。
人越发往前走,手越发往前探,直到摸到了一个角落,她的指尖才触及到了火折子的外壳。
可就在食指摸到火折子的同时,她的尾指也碰到了别的东西一一那是一双鞋。
一双踮着脚尖的鞋。
卢丹桃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她下意识地往薛鹞原来的方向望去,一片漆黑,啥都看不清。但打斗声仍在继续。
那么这双鞋就意外着……
这屋里还藏着一个人。
刚才从窗外进来的,是两个人。
也就是说,刚才她所谓的手肘突然发麻,可能是这个人在搞鬼。卢丹桃缓缓抬头,虽眼前之物她依然看不清,却清晰地感觉到墙角那道视线已牢牢锁定了她。
就在那人即将动作的前一瞬一一
卢丹桃手脚比脑子快,伸手猛地拽住了那男人的裤腰,狠狠往下一拉!长裤应声而落,直直掉到脚踝上。
那男子显然也被这种突而其来的行为所震慑,愣愣地吐出一个字:”你…”薛鹞耳尖一动,倏然望向发声处。
房中有两个人。
那卢丹桃呢?
卢丹桃心里砰砰直跳,